投鼠忌器的人愤怒地再次挑战我跟孙想。
“仓里的二仓三仓是谁?不洗衣服的都站出来。”我以前在看守所,牢里是有排名的,八个人起码有个三仓以上的头头,这里有二十多个人肯定不止三仓,但是这些家伙的特权绝对会饱含不洗自己衣服。
“你他妈的别搞事!捏个蛋就想上天吗?”一个胳膊上纹着老虎的光头壮男突然恶声恶气地说,那人囚服高高卷起露出结实的肌肉。
孙想听了一记手刀重重打在他的喉头,扶稳他的身体,用膝盖猛地撞在他的肚子上,连撞三下,然后潇洒松手,那光头像个立不起来的破口袋一样倒在了地上。
虽然是出其不意,但这就是警校教的格斗术,一击打中,对方就失去抵抗能力,一对一尤其好用,一般会打架的流氓是干不过警队精英和军队出身的也是因为这个。
“还有谁不服气的,出来单挑。”孙想嚣张地叫嚣。
一时无人应声,这就是个成本问题,没有人领头,愿意做出头鸟的毕竟是少数。何况孙想早就展现出不俗的实力。
“我是二仓。”一个四十多岁的络腮胡子瘦高个男人站了出来,紧接着又有几个人也不情愿地越出众囚犯,包括倒在地上的光头还有仍在练捂挡功的混地龙一共是七个。
“我叫魏西里,你们谁认识我?”我巡视着牢房里单独迈出一步的五个人,这些人个个面目凶恶,眼中泛着厌恶和不忿不服。因为他们是之前第一批冲击孙想的人,都吃到了社会主义铁拳的滋味,所以这些家伙的表现是正常。
我觉得那个痛恨我的家伙听到这个名字眼中表情都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可这些家伙表情都差不多,因此我无法分辨里面谁是那个隐藏的危险人物。
受限于视力,我也没法观察到其它人的表情。一共有十个三年前便进来服刑的囚犯,他们中只有四个人不用洗衣服,还包括了床上的混地龙。
混地龙肯定不是那个人,否则他会跟我拼命的。
一阵推理,我心里有了主意,晚上那家伙肯定会忍不住对我动手。
“我们现在算是认识了,仓里排名照旧。我跟李俊都是仓头,你们别来惹我,我也不去惹你们,牢里一切跟以前一样,我们刑期短一两年就出去了,当然,你们想让我加刑期,那也欢迎。就这样吧,大家散了!”我考虑许久说出这番话,所有人悻悻地回到了自己床位。
我跟孙想挑了两张下铺的床位,将原主人赶走自己躺了上去。
没有到中午的饭点,我跟孙想闲聊着等待。仓里人大部分也恢复了自己的日常。或闲聊,或打闹,或在睡,牢里换仓头是常见的事,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光头应该是滚地龙的死党,他从地上爬起来与仍捂着裆部的前仓头坐在一起窃窃私语,两人脸色漆黑,眼神凶狠地看向我们这边。
我当然没有天真的以为他会就此罢休,不过既然惹了事就不要怕事。我交待孙想今晚不要睡太死,也许这间牢房的夜晚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