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喏,包铎账本上写着呢。欠你二十万。”我拍拍手中的账本。
“他欠我钱?我干嘛杀他?杀了谁来还钱啊?”陈政委推着眼镜,脸色有些难看。
“就是他太赖了不肯还钱呗,所以你恼羞成怒把他推下去了?”我继续挑逗他。
“放屁,我跟他关系好的很。”他脸色越发难看。
“哈哈,我就随便说说。你别激动,包铎也炒股啊?啧啧眼光真不怎么样。”
我瞧着手中的账本,这是个一丝不苟的人,连每次买股票,买了多少股,多少进的多少出的,什么原因,经验总结全都写了下来。
十几页看下来,包铎的账本就是中国股民十年血泪史,高位抄底,低位满仓然后走向新低。被大户玩耍,吃政策吃消息吃的被牢牢套住,割肉跑路然后又进去,直到从胖子被软刀子割成骷髅架。
他的总结更有意思,大多在亏损之后写下猩红的七个如血般的大字:中国股市碰不得!然后下条多半是不吸取经验教训。
粗略算了算,包铎这些年起码亏损了一百多万,再加上借钱多出来的亏空,这人应该还有更大的债主才对。
“那个包铎提上来的小徐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我揉着鼻子,从他之前的话可以判断出包铎是个特别有原则的人,所以才会在单位得罪那么多人,可这样的人也会亲手提个跟他唱反调的人,这绝对是可疑的。
“在我们这地方那是算的上土财主了,在莆田开医院开鞋厂的,上班都是开着凯迪拉克来,嘿,我都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到监狱这穷地方上班。”陈政委忍不住露出仇富的样子。
富二代是谁都心里羡慕嘴上嫌弃的,不过家境殷实的土豪主动到监狱来上班怎么也透着不合理,这人一定另有目的的。想到监狱里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我有些怀疑他。
不过一切都要在等找到案发现场再说,而且楼里今天中午究竟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说不定还有更可疑的人出现呢。
见我低头不语,陈国辉开口问道:“魏西里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狱长可是说了,找不到凶手你就是凶手。”
“放心吧,我没杀他的动机,再说我肯定能找到凶手,咱们先找到案发现场吧。带我去办公楼楼顶!”
我说着从桌子后面绕了出来,这时我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张合影。画面里的包铎还很年轻,而且笑的也不像上次见他那么生硬。他一手拿枪一手搂着另一个年轻的男人笑的如阳光般灿烂。
见我注视着合影,陈国辉解释道:“这就是副监区长刘正山,别看他们现在不对付,当年可是亲密战友。只是。哎!”
“越是亲密的战友闹起来越僵越大,也越恨对方!”我不由想起曾经也与我亲密无间的吴知厄感慨着。
正跟陈国辉说着话呢,就听见隔壁办公室传来大喊声:“你们凭什么呀?我爸死了不让我出门算怎么回事?监狱里哪条规矩规定了不许儿子给老子收尸的?再他妈的拦着我,我打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