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继续讲述道:“再后来包铎跟颜大哥成了刑侦支队的正副队长,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到了10年7月的那天。我们支队接到了报社的报警电话,因为离得近,全队都出动了。
那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就神情激动地拿着刀劫持了报社的副主编,并且占领了办公室。当场已经砍伤了一个人,其它办公室的还有两个女孩在,她们也不敢动乱,可这年轻人也不提条件,一副马上就要杀死主编的样子。
我们三个留下其它人进入了办公室与他对持。那年轻人是个疯子,事实上后来证实他确实就是个疯子。他见有人进来,神情激动的挥舞着手中的刀。一个女孩的手臂被他划伤了。
见了血,按耐不住的包铎掏出了偷偷藏在腰后的枪,这时那年轻人瞧见了刀又摆在主编的脖子边。我们的沟通出现了问题,包铎拿着枪想要扣扳机打死劫匪,而颜哥怕误伤人质,所以朝老包扑了过去。
这时也许是老包没握好,枪走火了,连开几枪,一名人质被当场打死,另一个姑娘也被跳弹打中了,吓坏了的精神病劫匪将主编杀死。
我把他制服了,可现场...出了这么大的事,已经无法挽回了。”
刘正山抱住脑袋痛苦地喊:“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倒是没做错什么,那俩当时的处理太糟糕了。”孙想有感而发地拍着他的肩膀。
刘正山继续惨然地说:“我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老包当时要那么激动的掏枪!我们失职了,全都失职了。后来那名年轻人被证实确实存在精神病被送进了医院治疗,而我跟老包被迫调离了警队,颜大哥主动出来将全部过失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于是我跟老包做了狱警,他却成了阶下囚。我们都对不起颜哥啊!”
我皱着眉,那个包铎当时的选择实在太有问题了,明知道劫匪精神状态有问题,他还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拔出枪来,更糟的是他居然在跟颜铮的拉扯中走火了。
颜铮倒是高尚,是条有情有义的汉子。这声大哥叫的不亏。
“那个年轻人既然是精神病人为什么会冲进报社?伤者中有姓方的吗?”刘正山方才沉浸在往事中,完全忽略了我的问题。
他摇摇头:“那个死了主编姓赵,两名女伤者好像也不是姓这个的,那个叫张昆西的精神病当时并没有查出神经病,结果他后续的表现太异常了,才给做的精神鉴定。”
“张昆西?他是不是之前是倒卖文物被通缉的?”我拍着大腿,这样时间上也能对得上了,张松涛的孙子昆西就是五年前进入那间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这件事也是导致他精神病鉴定能通过的诱因之一吧。
那当初包铎在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他拔枪真的是为了击毙劫匪吗?再回头看报社的那个标题就很值得玩味了,《报社遇袭枪声不断,现场多人受伤》,更像是被迫息事宁人的报社无声的抗争。
为了使得事件平息下去,绑匪成了精神病人无疑可以减轻警队的社会压力。警队也会易于接受这一点。
这张昆西下的一手好棋啊,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很聪明,清晰的把握利用了警方的心态。
“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这个人吗?”刘正山不解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