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登跟别的领导不一样,他老人家上下班都爱骑个自行车,他人又随和,那天下班还跟我打了招呼呢!更有意思的是一大早还有人看见他骑车进来上班,可是尸检显示他早一天就死了。警察又破了案子,大家都说咱们监狱是不是有鬼,头天早上门卫见到的只是詹登的鬼魂?”
刘正山阴恻恻地说。
这倒是有意思的地方,一个明明死了的人为什么第二天早上又会出现呢?我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么死者不是他本人,要么他有个很相像的弟弟当时冒充他上下班。因为骑着自行车又是领导,大家不会那么在意去看。
“尸检结果死者是詹登本人吗?他有什么家庭成员,比如哥哥弟弟之类长得很像的人?”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优解,虽然我经过初步了解不能判断出凶手是谁,但我总觉得死者上下班是凶手的一个障眼法,他就是想利用这奇怪的一点来吸引刑侦人员的注意力。
不破解了这个谜题,破案就变得异常困难。
“尸检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詹监狱长是个老光棍,从来没听过他有什么亲戚在来往的。哎,说起来可惜,詹登马上就退休,可以享福了,没想到最后遇见了这种事。你说是不是倒霉催的。”刘正山替老上司感慨着。
我则将不通气的鼻子搓的通红,要是从阴谋论来说,当然最终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最有可能的嫌疑人,现任监狱长杀死他收益很大。如果他自然退休,势必会有很多交接的时间,管理监狱的领导也有足够的时间去选择继任的人选。
只有前任监狱长詹登突然死于谋杀,监狱上下必然乱作一团,为了尽快恢复监狱的日常工作,领导只好让稍微年轻一点的盛继民上任,这思路和徐清风准备接受监区长位置的想法差不多。把正职害了嫁祸副职,自己获益。
当然了,这是我一点胡思乱想,在得到更多信息前当不得真的。起码我还要了解詹登有没有别的仇人。
正琢磨着呢,监狱的几十米宽的大门到了,穿着囚服的孙想与看门的持枪武警对持着,其中一个年轻武警拿枪对准了他,孙想则高举着双手。
“该!叫你长得一脸坏人样,武警同志别误会,我们是替陈国辉政委过来的,他不是打过电话嘛。”我赶忙堆着笑,人在屋檐下,谁能不低头。何况武警小哥也是尽忠职守。
“把枪收起来,这两人是我带着的。”刘正山一开口,那几个武警才将枪放下。
“怎么个情况?”我憋不住笑问愤慨的孙想。
“还说呢,你让我撒丫子跑过来,可我刚到门口,他们就拿枪对着我了,说再往前就打爆我的狗头,跟他们说陈国辉让来的都没用,这群死脑筋。”孙想嘟囔着抱怨。
“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王汉卿逃出去没?”
孙想摇摇头:“没呢,那孙子一直没来,我这也守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