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刘监区?”狱警老李不满地问。
“我的救命恩人,以前是个厉害的警察。能一顿喝三斤神探!”刘正山替我吹着牛皮。
“把他扒光可以嘛?我怀疑他身上藏着我想要的东西。”我的话出口,何文胥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刹那的慌张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刘文山点点头:“老李给他扒了。”
那老狱警也不含糊,将警棍放下,上手利落地将秃头囚犯扒了个身无寸缕。何文胥双手遮着关键部位,愤怒地看着我。嘴里说:“你个死胖子想干什么?”
“哟,你看起来并不怎么生气嘛,信已经送出去了吧?送给谁了呢?嗯左边这间房?”我说着走到了左边,王汉卿的信如果经过这个伤人的秃头男送出去了,那么收到纸条的人很可能会把那信纸吃掉,消灭证据!所以打开所有禁闭室搜查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只能通过何文胥脸上的反应微表情来判断,收信人是哪间禁闭室里的犯人。
“刚才逗呢,其实你是送给右边房间里的犯人了吧。”我加重音量吼着,然后手指放在右边禁闭室的铁门上。那犯人何文胥的眼角跟着轻微抖动了一下,而且他的鼻翼不自觉地有着片刻收缩。
这是紧张的表现,而我指向左边时是没有的。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怕不是疯了吧?”何文胥咬着牙说。
“这次真生气了,看来你把王汉卿的信交给了右边房的老兄了。中午杀人未遂,还是下午杀人案的帮凶有意思,你这牢底怕是要坐穿了。”
我拍拍他的脸继续给其压力,豆大汗珠从他的鬓角鼻梁两侧倾巢而出。
任谁都看得出这人被我吓坏了,其实我也是看他中午的表现判断这人心理素质不行才敢这么玩弄他的。
“把这人带给甘警官,严加审问,说不定又多一个要花钱买枪子吃的人。”这是死刑执行不成文的规定,囚犯枪决的子弹要家属出钱买,一般就几十块。也不贵。
那何文胥双脚发软,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老李将他驾了起来看向领导。
刘文正挥挥手下令:“把隔壁这间房打开,然后带着这个何文胥去找甘警官,就说他是王汉卿的同伙!”
李姓狱警这又掏出钥匙将右边的监房的铁门打了开来。
刘文山这时在边上给我解释道:“就是这右边这间房的犯人跟监区长吵架,创历史地被关了半年。那天好像是一区监区长去巡房,看到他在墙上刻满了字,批评了他几句,这个犯人就谩骂监区长。那个人他好像叫何文灿。对了,何文灿就是刚才那个秃子的弟弟。”
“有意思!何文灿,听说你要杀我全家?”我眯着眼笑嘻嘻地问着监房里那个陌生的犯人。
实际上我真的与他从未见过面,这人为什么要杀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