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以前的同事给咱们搞把枪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二十多个人呢,也不知道几个会动手。”孙想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
“有枪被抢走了,死的更快。你还真别放松心态,中午死了四个,还瞎了一个,说明这帮人什么也干的出来,死在这牢里可是半点不值当。而且我现在战斗力是负的,一切都得靠你。前半夜你先睡个觉,后半夜你给老子好好守着。来,鸡翅膀多吃几个,到时候好抗揍。”
我笑着把碗里的鸡翅膀夹给孙想。
这货也乐了:“当救世主还有鸡翅膀吃真不错,不过是挺烦的,我这心里也乱糟糟的,有种毛毛的感觉,今晚不会出事吧?”
“快他妈的打住,就你这开光嘴,哦弥陀佛阿门无量寿佛真主保佑。”我是真的慌了,孙想的嘴巴最近实在毒的可怕,我只是毒舌,这人是毒嘴。
孙想也连连拍打着自己的嘴巴:“尘归尘土归土,有怪莫怪。”
两人嬉闹了一阵,总算将一顿饭吃完了。为了保持精力,我也迫使自己多吃点。
洗过碗我们乖乖的等在原地,因为监狱里每晚八点是有思想教育课的。陆陆续续犯人们也都吃完了饭。有个狱警吹着口哨,所有人都踏着正步组成了整齐的队伍。
三百多号犯人在两侧狱警看守的注视下迈着统一的步子朝圣般向着礼堂出发,天上一轮皎洁的弯月,正将圣洁的光芒挥洒在大地之上,一点点凉风吹来,饱食过后松懈了的精神为之一阵。
这是十月,郊外的监狱边,有着阵阵奏着生命音律的蛙鸣,我仿佛看见了那天路过的一片片金黄的田地,这时我不由庆幸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囚犯,自由对我来说并不是遥不可及。解决了这次的事,我便可以跃出这片高墙好好的与家人们在一起了。
当然前提是今晚不会出事。
我们排着队进入足以容纳五百人的老式大礼堂,听说这是监狱最早的建筑,以前月城监狱所有人都可以在这看电影,对面的布幕告诉我,这儿偶尔也会放映一些影片,我猜大多是爱国教育为主。
一排排连在一起的木制老式座椅坐满了犯人,我们是按照分区和监房落座,墙上安装了十多个投射灯,将大厅照的明亮如白昼。不知好歹的飞蛾正在灯下翩翩起舞。
最前面的布幕边上有张很大的桌子,还有立着的话筒。陈国辉穿着笔挺的警服和另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坐在那。主席台中间空了出来,原本那个位置该是包铎的。
今晚应该是副职刘正山来主讲吧,只是不知他为什么还没来?
因为边上站着狱警的关系,大家只是和亲近的窃窃私语,犯人们谁也不敢高声说话。
我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自己牢房里的狱友,滚地龙和那个光头正坐在左边投来恶狠狠的目光,朝着那人微微一笑,这个认我做干爹的蠢货难道真以为我要跟他争仓头的位置吗?
还有那个神秘的贾志国也正与几个形容猥琐的家伙在笑着什么。
大厅里很快坐满了,可刘正山迟迟未来,犯人们焦躁起来,大家说话的音浪越来越高。上面的陈国辉皱着眉拿出手机,又很快放下。显然没有打通刘正国的电话。
这个下午刚逃过一劫的男人难道又出事了?莫非是藏在暗处的王汉卿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