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们!”我无情地揭穿了陶释卷的遮羞布。
“不可能的,他收卖不了我的手下。李国伟,谢坤,吴道常,他们都是我刀山火海一起闯过来的老弟兄,只有买通他们三个才有可能接近我,其他人是没有机会的,而且我自己虽然八十了,可也不是面人,一般年轻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陶释卷极其自信地说,他确实举手抬足之间有股子常年习武健身的劲道。
“是人就有弱点,没有收买不了的人。”我也同样认为要想收买只能收买陶释卷身边的三个亲信,旁人是没有用的。
“你们三个过来。”陶释卷只是轻声喊了一声,站在远处的三个男人便整齐划一迈着那种奇怪的步伐卫队般走来。
陶释卷身高比那三个男人都高,他指着鹰钩鼻李国伟:“这是跟我最短的兄弟,也在牢里陪了十多年了,上次有个年轻人在操场多看了我一眼,他便把对方视网膜都打脱落了,加了三年刑。现在他的老婆孩子生活费全是我出的,他可能卖我吗?他敢吗?”
老婆孩子都在陶释卷掌握之中,怕是让他杀人,李国伟也不敢皱下眉头,可见陶释卷收买人心还是很有一手的。
“这是谢坤,十八岁就跟着我,让砍谁砍谁,什么危险的事为了我都敢干,把衣服脱了。”陶释卷拍拍边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汉子将身上的囚服褪去,露出密布疤痕的上身,既有丑陋枪伤,也有长蛇一样蜿蜒的刀疤。肚脐之上甚至还有个深深的洞,看得出这些年这人确实没少经受皮肉之苦。
“谢坤跟了我快三十年,命都不知道丢了几次,难道有人出的价格能比他价格还高?”
我不由望向最后一人,那个叫做吴道常的男人。他大概六十多岁,是三个心腹里跟陶释卷最为接近的一个,此人斯斯文文白白净净。有点像是唐僧老了之后。
“吴道常是我最信得过的师爷,正儿八紧八十年代初高材生,因为欠赌债被人追着砍,是我从刀子底下救得他,从此死心跟着我,十五年前他老婆打算去举报我们兄弟,吴老弟一个读书人拿着刀把那婆娘砍断了一截,就这样的人会卖我?”
确实这几个人跟着陶释卷出生入死,不知经历多少事,要么妻儿被他控制,要么为他卖过命。早就是身家性命生死荣辱系于陶释卷一身的人了,以他的精明,不是如此也不会收为心腹。
我摇摇头:“带我去见见你的孙子陶白林,如果他真的有精神病的话,我能看出来。”
“陶白林被看的极严,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他。”陶释卷皱着眉,显然对我怀疑他孙子不满。
“包括狱警吗?他一直收买了一个狱警替他跑腿送信你知道吗?越是偏僻的地方越是容易为所欲为。”我想到王汉卿,我觉得应该他们是互通款曲的。
“你是说昨天杀人的狱警吧,陶白林的监房是特定人员守着的,你去了就知道了。其它人根本连接近都难。”
陶释卷有种特别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