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释卷的三个囚犯手下面面相觑,显然不怎么相信我的话。
“你们仔细想想詹登的死,为什么他死在即将给你们盖章前夕?因为你们中有一个王八蛋把这个减刑的消息告诉了陶白林!是他的人杀了詹登的!那个人是个野心家,他想取代陶释卷取而代之!里面外面都是!”我眯着眼,将目光在他们三人的脸上来回穿梭着。
最终我锁定在因贩毒被抓进来,刑期只有二十年的谢坤脸上,年近五十的他个子不矮,却因为身材敦实的缘故,给人一种矮壮的感觉。他结实的肌肉将囚服撑的几乎破裂,谢坤十八岁就跟着陶释卷,一身都是伤痕,背叛的人是他吗?
“看个屁啊,你别来离间我们兄弟!”他瞪着眼,满脸横肉乱颤。
“哎,老三听这姓魏的说完,如果真的有人背叛了老板,我们一定要找出这个人来。”说话的是最为年长的吴道常,他也是唯一没有被列入减刑名单的人。
陶释卷把不是亲信的曾成杰列进去,他会不会心怀不满呢?不过我觉得陶释卷把他留下更多的是因为忌惮这个老成持重的手下,没有老大会放任自己手下能力太强的。这个不惜杀妻的吴道常显然是个能力出众的人,一个人为了追求权利这种事都能做出来,他除了够狠也有足够的野心。
我眯着眼又道:“今晚陶白林组织了一帮人越狱,一监区参与的犯人最多,你们中的叛徒就是负责人!我也没空在这听你们赌咒发誓,更没闲心找出这个人了,你们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很简单,今晚就说自己生病,别去参加那个思想动员大会。”
如果说甘玉瑾是我从外部打破陶白林越狱计划的招式,那么让他们互相监督就是我从内部瓦解它的手段。
“谁要是不同意就是心虚,反正一个破会你们不去也没人拿枪指着你们去!”孙想显然很对我想法心领神会。
“好吧我不去大会!”最年轻的李国伟第一个开口赞成。
有了一个松口的,另外两个自然也表态不会参与今晚的大会。
我高悬的心这才落下一些。“呜呜呜”监狱里吃饭的号声突然从扩音器里传来,时间居然就到了七点。
“去找曾成杰。”我朝孙想说,陈扬突然进来探视他肯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
这时操场上的犯人已经开始列队,我与孙想找到我们监房的队伍排在了队尾,陶释卷三个手下依然排在最前面,但已经没有了中午时的趾高气扬,老大生死未明,他们多少有些沮丧。
队伍整齐地排列消失在食堂里,一共有四个狱警守在边上,承平日久,监狱方面的戒备是松懈的,那几个狱警都有些意兴阑珊,打哈欠的不乏人在。如果今晚还是这样的情况,很可能真的会出大事,只是不知道监狱长盛国民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其实在那办公室里一定有一个陶白林的同伙,巧合的是同样的三选一,监狱长盛国民,政委陈国辉,一监区长莫北昌。
盛国民嫌疑最小,如果他参与进来,事情一定不会这么复杂。陈国辉与我最亲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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