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比在黑暗中持着枪,与另一个想要你命的家伙相对而立更刺激的事吗?谁动一动就要死,谁呼吸重一点便可能暴露自己的方位。
我只觉得血脉喷张,肾上腺急速分泌,说出来奇怪,我紧张之余更多的是感到兴奋,是的,这就是我终生所热爱的事情,冒险与好奇的基因是组成我身体的重要部分。
额头上汗水沁出,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我的脑门慢吞吞地滑落到鼻翼两侧,然后又分兵两路徐徐下降。
天啊,我奇痒无比!
挠一挠脸的想法像是疯草一样在脑袋里发芽,痒这个东西是这样的,你越去想它,它就越是强烈。无数难耐的虫子趴在我的身上挪动。
终于我忍不住了,一脚将地上方才打开取食物的包裹踢飞出去。
那轻便的包滚了快速几圈,它到达前方的同时枪声响起,子弹精准的打在包裹之上。
我看清了那火光亮起的地方,抬手也是一枪还击过去。同时我蹲在了地上,一颗子弹从头顶擦过,我又还击。
那人向后退了几步,又再次悄无声息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所处的空间再次归于死一样的宁静,我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绷紧神经,那汗珠早就随着我的动作甩了出去。
屏住过呼吸的人便知道,闭气越久越难受,尤其对于一个剧烈运动却肥胖的人来说。
胖人只要随便动动便会气喘如牛,何况我身体比普通胖子弱,又胖了许多,此刻我便难受的只想放声咳嗽,大口喘气。
又万分难过的等待了几分钟,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个充气的皮球一样膨胀了起来,那股浊气憋在胸口几乎爆炸了。
忍无可忍的我终于猛地呼吸起来,于此同时我握住枪紧张地看着对面。打算就算死了也要给他一下。
谁知道我等了半响,对面始终寂静一片。
他居然走了,我这才放下心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个杀手会是谁呢?一个如此谨慎又狡诈的家伙实在可怕,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了孙图那张始终冷静的脸庞。是他嘛?
但与我对射时那人又凶狠无比,胆大异常。难道是陶白林?
我懊恼着那个狡猾的凶手发出的那声音既小又支吾不清,以至于我没法肯定那人是谁。
我正思绪如飞轮般快速旋转着,如果一道光亮射来。
光来的方向是头顶,几乎是我抬头的同时,一人从上面我摔落的地方同样掉了下来。
我连忙举起枪对准那人。
他与我一样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痛苦地哀嚎:“哎哟,哎哟。”
来人是魏森墨,我赶紧收了枪问:“你怎么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摔的狼狈,手中射灯也砸在了墙上。光亮重新消失,我打开了自己灯。看清了我的儿子,只见英俊白嫩的脸上印着一个巴掌印,身上的衬衫也被撕破了,还有几个脏脚印在那醒目的勾起一位父亲的怒火。
“谁打的你?”我愤怒地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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