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错过了治疗,或者故意不去医院。他说反正都是要死的,何必在死前遭罪。
“这回不一样,他答应我会好好治疗,再说了我妈跟我姐都被人绑架了,他闹脾气也不会这时候闹啊。”魏森墨眼中满满都是担忧。
“会不会是他突然有了倩姐和魏兰的消息才走的?你爸是个独行侠,总觉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我嘴上虽然如此说,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边。
魏西里是那种越相处越有意思的家伙,那人表面上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张嘴巴比尖刀还厉害,可他粗俗的外表下是颗善良柔软的心。
魏森墨摇摇头:“绑匪的条件跟我有关,所以对方要放人也会通过我的。”
“你知道绑匪是谁?吴知厄让你做什么?”我同样听魏西里说过那群绑匪为首的便是吴知厄。
魏森墨答道:“那个混蛋想让我帮他入侵博物馆的电脑系统。我爸一直不同意,所以他不可能是去找绑匪。他就是失踪了,你们之前有没有在查什么奇怪的案子?我怀疑跟这个有关系。”
我跟魏西里手上的案子基本上都完结了,不过他仇家是挺多的,与他一起在监狱卧底的日子里,有好几个罪犯扬言要杀他全家。
我这时想到了刚才看的那张报纸,上面那个胖如球的中年男人难道就是魏西里吗?
“你先别急,我打个电话。对了,你爸在医院里有电话的吗?”我拿出手机,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这个坏习惯就是他爸传染给我的。
魏森墨摇摇头:“没有的,他才住进医院一天。而且我们的手机都掉了。”
“他当时身体很虚弱吗?”我握着电话再次问。
“很虚弱,肺部积水特别严重。”
这就奇怪了,魏西里如果直接走出去的,那必然要接到电话才对。否则他没法得到外界的信息。除非带走魏西里的人是直接去医院找的他,但众目睽睽之下,魏西里不可能被绑架走,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了,他是自愿跟人走的。
“一会儿咱们去那医院查查当时有谁去探视过他。”我说着将照着报纸上报社的电话打了过去。
是个甜甜的女声接的电话,我说是失踪者的家属,并且询问她关于事故的细节。她说的大体与报道上的一致,我又问有没有找到遗体或者肇事者,她说没有。挂电话线,我要了当地警局的电话号码。
而我打电话的功夫,魏森墨已经将那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了。
“你怀疑这是我爸?”他脸色惨白的像纸。
先是被车撞,然后跌进了海里。就算是年轻人也凶多吉少了,何况魏西里是个虚弱的癌症患者。
“也不一定的,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线索。再说了,你爸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死掉。他可是说过就算死也要给死神狠狠一下的男人。”我说到后来,语气也轻了起来。
一张肉乎乎的脸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浮现眼前,那个与罪犯搏斗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即使身患绝症也没有妥协认输过,他始终是那么自信那么聪明的一个人。
“放心吧,会找到他的。他来找我们也说不定。”我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