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锅灶组成的做饭的地方。在煤气灶上放着一个老式高压锅,此刻它的盖子已经将玻璃砸了个大洞飞了出去。
锅内煮着的好像是稀饭之类的物体。
“媛媛呢?”魏森墨对我反问。
“妓女当然在床上。”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走进她的卧室,我发现这种预感是准确的。妓女确实是在床上,可惜是死掉的妓女,她的衣服已经脱的精光了,露出青春的肉体。同样暴露的还有她的脑门,那儿有个巨大而深邃的洞。
鲜血溢满了她还算干净的床铺,她的死法与于秀娟如出一辙,唯一有点区别的是她头顶的洞更加大了许多,从那看去我几乎能看见整个世界。黄的白的红的,脑浆血液肌肉骨骼。
“凶手很恨她吧,这得砸多少下啊。”魏森墨对着赤裸的尸体发出惊叹。
“凶手肯定很享受杀死她的过程,我猜起码砸了十几二十下。那家伙不单是有仇怨那么简单,他沉迷于一下下砸开别人脑子的快感。他的脸上身上应该溅满了鲜血,想想这个画面都他妈的恐怖。”
我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只希望凶手在杀死媛媛之前与她发生了关系,这样提取到体液会对找出真凶很有帮助。
可惜据我目测,他们是没有做过那种事的。
老实说我非常想去洗一洗眼睛。
“凶手可能是她以前的嫖客,所以她脱光衣服打算服侍他,谁知道他是来杀人的,然后就是虐杀了。蔡远航,会不会行凶的人是蔡远航?媛媛一直管他要钱来着!”魏森墨提出了看法。
确实,那个辍学的青年是有杀人动机的。
我沉迷于苦中作乐:“媛媛可能以为他会掏出撒尿的家伙,谁知道他掏出的却是要命的家伙。两个家伙都能搞出人命呢。”
“孙哥你能少说点下流的笑话吗?对死者有点起码的尊重。”森墨嫌弃的白了我一眼。
我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打给了李堔。他一接我电话便抱怨着:“孙想你不要告诉我媛媛死了,你这小子总共打过两个电话给我,每次都死人了。”
“我也不想的,这些凶手真他吗的疯狂。”
其实我不是沉迷于下流的笑话,而是因为凶案的接连发生,心里很憋屈。有种有利无法使出的困闷感,这也是我爱与魏西里在办案时开玩笑的原因,太压抑了,必须释放情绪。可惜我跟魏森墨注定不合拍。
若是那个胖子,讲笑话的人便是他了。
李森很快带着手下赶到了现场,他进门便告诉我,已经派人去抓蔡远航那小子了,他是目前的最大嫌疑人。
在他来之前我也没闲着,我发现死者厕所的洗手盆和地下有着很多水迹,那长长的水迹一直延伸到客厅里。
“凶手把脸上和手里的血在现场便洗干净了,但当时他肯定是穿着雨衣作案的,你瞧瞧地上这长长的水印像不像雨衣拖过留下的痕迹,他很可能有交通工具,不然这种天穿着雨衣出门会被当成疯子注意的,他应该出了门便脱掉了外面套着的雨衣。作案的凶器也被他带走了,一辆摩托车自行车或者汽车。案发时间在下午的时候,高压锅起码要七八个小时才能膨胀到爆炸。”
我根据自己的发现进行了简易的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