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他们被钉在警局对面楼的墙上,小儿手臂一样粗的楔子穿过李堔和小张的头发以此挂着他们的脑袋,两个刑警身上穿着烧给死人的纸衣服。上面写着血红的大字:多管闲事,这是下场。
纸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两人脑袋以下应该被砍掉了,所以那纸衣才能东飘西荡,那场景说不出的诡异以及恐怖。
但此刻我的内心只有愤怒,难怪那个“香港佬”扬言要让我看报纸了。他怎么敢如此,无论李堔曾经做过什么,他在最后时刻无疑没有对不起身上的警服和帽子上的警徽。
我站在墙角,身体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呆立在那,是我跟李倩害了他们……
李堔对我实在没话说,既替我垫付医药费又经常抽空去医院看我,可我却……深深的自责终于还是使得我与那些围观的女警一样流下泪。
警局门口早就哭声一片,我哭了会儿赶紧抹了抹眼泪,告诉自己现在不是哀恸的时候,我要替李堔报仇。
趁着没人注意,我想悄悄溜回会议室。
“是谁第一时间发现的两个脑袋?”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个病怏怏,却自信满满的语气,说什么都好像在嘲讽似得强调。
再回头,定睛一看。
肉嘟嘟的大脑袋,一条缝的小眼睛,明显瘦了却仍有无数个的下巴。铁塔似的身高,水桶似的腰。可不正是失踪了半个多月的魏西里吗?
“老魏!”我惊呼道。
他双眼昏黄,灰败瞳孔慢吞吞地朝我转来。
魏西里病还没好吧?
他见是我拧着眉毛:“你怎么在这呢?”
我因为哭过,差点一个鼻涕泡喷在他脸上:“我还他妈的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你不辞而别走了就算了!回来了还悄无声息的,你要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本来我是该生这个混蛋的气的,可一见他腊白的脸色,我心中的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魏西里揉揉鼻子半响才为难地说:“要不,给你道个歉。对不起,咱们扯平,行了吧。”
我刚吸进鼻子的鼻涕泡被他气的喷涌而出。
这个老混蛋在警局一片哀恸的竟然笑出了声音。
我擦擦鼻子,从尴尬中恢复过来,很严肃地对他说:“老魏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也太不负责了吧。老婆孩子都被人抓走了,你他妈的还能无声无息的走去查案子,你是不是冷血动物啊。”
“放你的隔夜屁,我不是跟吴知厄那龟孙子谈好了吗,我跟他走,他就把李倩和森墨放走!”
魏西里瞪圆了眼睛,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魏兰现在还在吴知厄手里呢,你走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我朝他继续质问。
他摆摆手:“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你别耽误我办正事。”
“能有多长?长城那么长吗?”我不依不饶。
“比长城还长。”他半是玩笑半是正经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