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他妈的是谁?”
这么暴躁的病人,除了魏西里还有谁?
我按开舱里的灯,瞧见了老魏惨白而痛苦的脸,他应该因为病的原因,所以一直没有入睡。
“死人了!快起来吧。”我朝他说着,转头去看舱室里的另一个人。那人也正睁着明亮的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居然是吴知厄和魏西里共一间舱室,我改主意了,魏西里夜不能眠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跟这个人睡在一起。看狼是什么感觉,我看吴知厄便是什么感觉。
他开口问道:“谁死了?”
我不得不回答:“叫夭夭是个女人,老魏你动作快点来二楼。”
说罢我也不停留跟他们废话,直接朝二楼案发现场跑去。
之所以来喊魏西里是因为我觉得现场有价值的东西应该不会有太多了。我第一时间没能判断出是哪里出事是我的失误,那时凶手应该还在案发现场。他不可能想到自己行凶的时候刚好有人路过的。
这个家伙现在怎么也该处理好现场离开了吧?因为他作为凶手,将要与其它五十四个人为敌,他一定会在行动之前把所有事情都策划好的。
想到这,我加快步伐在楼梯上狂奔。
到达夭夭惨叫声可能传出来的区域,我仍是无法判断出哪间舱室才是案发现场,因此我愣在当场,背靠着栏杆,我呼吸极不顺畅,最近身上伤有些多,短时间的跑来跑去,使得我竟然有些受不了。
很快魏西里赶到了现场,他质问我:“怎么不进去啊。”
我尴尬地说:“我只大概听到是这三间舱室传出了惨叫声,可我没法准确的判断出具体是哪间房,我去会议室看了,灭灯的是一个叫夭夭的女孩,而且船主还在电子屏上留下了字……”
我将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与魏西里听,只听的他眉毛都拎了起来。
“她同舱室的女孩的灯亮着吗?”胖子一边发问,一边去拧第一间的房门。
“那个女孩叫陈佩沁,灯很奇怪的亮着。你怎么就判断出是这间房就是案发现场?”我反问,他也太自信了吧。
很快门应声而开,魏西里打开灯。与我想象的血肉模糊的场景不同,两个男人分别在两侧呼呼大睡,因为灯亮,一人醒了对着我们大声谩骂。
魏西里理也没理那个男人,他走出这间舱室又开始拧第二间的房门。
原来他也没法判断哪个是案发现场,所以他选择简单粗暴的,每一间房都去看看,这就是我跟他处事最大的不同,我其实不笨,但我很难跳出规矩和固定思维。而他就像人们常说的,不按套路出牌。
好在我们运气不错,第二间房门一打开便是案发现场。
这案发现场很怪,怎么说很怪呢?因为地上倒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而另外一边床上的女孩,正甜美的睡着。她甚至还抱着一个可爱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