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因为紧张的关系,我的声音带着难听的颤音,含糊不清的像嘴里有一块浓痰。明明我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嘴却不听使唤。
台下的人大概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各种议论声纷沓而至,他们的声音那么大,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台上有人在说话。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令得我很沮丧,如芒在背的站在那,我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下意识的朝沈安看了一眼。
我心爱的女孩眼睛里满是希冀和鼓励,一股暖流在身上洋起。
人生是这样子的,如果一道坎你不勇敢地迈过去,那么你将永远停留在原地,我不是懦弱,只是面对陌生人没有自信。在学校和单位也缺乏这方面的历练。
用力地咬着嘴唇,我抱着豁出去的态度大吼着:“都他妈的给我闭嘴,听我说。我们要面对的是不仅仅是一个南斗,还有他的伙伴,睁大你们眼看清楚,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他有若干数目的同伙!这些同伙在那?就在台下,就在你们中间。晚上如果出去贸然行动就他妈的跟送死没有区别!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却能在我们松懈的时候下手!明白了吗?不想死晚上就不要出门,乖乖在舱室里待着!”
我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又继续说道:“他们现在什么信息也没有暴露,这是他们行动的第一个夜晚,所以他们肯定是会杀人的,这不是危言竦论,我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被杀的对象,我们身边的每一个都可能是凶手!咱们得警惕起来!因为是两个人一个舱室的,如果回舱室睡的话,一定要轮流睡觉。如果信不过自己的室友的话,可以在会议室里睡。大家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我想到了在那个废弃焊剂厂的经历,在凶案一直出现的情况下,我们最后聚集在了一起,让凶手找不到可趁之机。
“有些东西不是要等待发生后才知道怕的,孙想说的很对!咱们以后行动得往人多的地方凑。单独行动等于找死。”
李倩在她的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个女人她的丈夫一样,是那种从不惧怕人多的性格。
大概这次我表述的够清楚明白了,台下的人们停止了起哄,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而我看着他们开始找寻着魏红兵的同伙,我觉得既然能构成同伙起码得是在此之前互相认识的。
人是群居动物,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有社会就有交流。我觉得以魏红兵的年纪,他的同伙应该年纪都在四十岁往上走。像森墨这样的小年轻,跟爷爷辈的人根本没法交流,更别说一起作案了。
不过这也很难说,反正他有若干同伙,数目应该在两个及以上。因此我觉得其中很可能会有他的同龄人。
这样范围就小了起来。
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凶杀案发生以前找出魏红兵来,然后逼迫着他说出自己的同伙,这样既可以得到免死权又不用死人。
因此我决定今晚一个人在船上试着找出他来,是的,谁也不叫就自己一个人。不过我觉得他一定隐藏的很好,能被我轻易找到的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