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机器和仪表。整个空间大概有六七个下面睡人的舱室那么大,里面没开灯,要想看清东西只能借助各式仪表上的幽幽的信号灯和偶然的闪电。
我手持着枪,而螺蛳抓着他的匕首。两人屏住在铁板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在进入驾驶舱时我便跟他商量好了,一进去我们便蹲下,然后等几分钟,听听有没有魏红兵的动静。
魏红兵可是寻常人,他在几十年前便接受了日本间谍的训练,现在虽然年老可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他既然敢配合船主弄这么个游戏,必然会有所依仗,而且也会小心万分。
寂静的驾驶舱内,我们等了四五分钟,但是除了我俩发出的呼吸声,就剩下不知名机器运行的闷闷的机械声。难道魏红兵不在这里?
但我依然不敢去开灯,勾勾螺蛳的手臂,按照之前的约定,如果五分钟没有听到异响,我们就蹲下慢慢地在驾驶舱铁板上移动,此刻我便蹲在地上,一点点缓慢的渡着步子。
外面雷声与闪电若隐若现,我们方才能一点点在复杂的驾驶舱里移动。
在里头转了一会儿,一直没有瞧见魏红兵的身影,我绷着的神经开始松懈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铁器在地上铁板上滚动的声音打破了驾驶室的和谐。
那声音是如此突兀,我立刻警醒的握着枪。
可我仍是条件反射的看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同时一柄冰冷冷硬梆梆的铁管顶在了我的头顶,不用看便知道是魏红兵的手枪了。
我们是蹲着的,他却是跨着机器从头顶过来的。
我暗道一声不好,认命似得将眼睛闭上。心想魏西里说过他爹最是心狠手辣,做事不留余地。连老婆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可能放过我。
然而想象中的枪声并没有响起。
恰好一道闪电掠过,我抬起头,近距离的看见了魏红兵苍老冷酷的脸庞,这人虽然瞧着精神,其实已经很老了,脸上不但皱纹密布,而且满是一块一块的老年斑。
在雨夜里瞧着说不出的冰冷吓人。
他为什么没有扣动扳机呢?
我忍不住发问:“魏红兵你怎么不开枪?”
“吴建斌是你什么人?”他一边发问一边把我手中的枪拿了过去。
魏红兵的声音像是罐头里发出来的一般沉闷。
“是我爸,怎么了?”我愈发不解了,心中一个念头悄悄升起。
难道魏红兵是我爹的好朋友,然后因为这个而不杀我了?
这也太幸运了吧,老实说我有些劫后余生的窃喜。
“你是那个畜生的儿子啊,我说怎么两张脸瞧着这么像,那我可不能就这么便宜的让你去死。嘿嘿”魏红兵难听的声音撕碎了我的美梦。
这个老混蛋不但不是我爸的朋友,听这意思还有些仇怨。想到这我绝望了起来,魏西里在装病,其他人根本靠不住,落在他手里我还能怎么逃出生天啊?
“你认识我爸,你们有仇?”我在心里琢磨着怎么逃生,嘴里胡乱的应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