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整个船在巨浪来袭时变得像摇篮一样,我们连站直身体都变得很困难,可如果这时候还待在船舱里,那么这艘游轮就将成为我们的棺椁。三人手足并用狼狈的趴在甲板上匍匐出了舱室。
天空阴暗的像是着了墨的黑夜一般使人绝望,但好心的闪电时不时照耀着天空提醒我们现在还不是永夜,当然还有紧随着它的巨大雷鸣,那响亮的雷声是大自然的咆哮,咆哮席卷着海面,海面像是沸腾了似得片刻都不停歇,大风夹裹着一个浪接着一个浪的也来参加这场狂欢。
九霄之上一定有只交响乐团,否则这天地之间不会这么吵闹。
魏森墨似乎被吓坏了,他蜡白着脸趴在那,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肆虐的风将魏西里的头发与衣服吹得习习作响,他焦急地看着海面,眼珠子转个不停。
吴知厄也是个乌鸦嘴,他刚说风暴即将停止,这场风暴就愈演愈烈了。
我不由埋怨着他。
突然一个巨雷像是原子弹爆炸一般响彻空中,我从慌张中惊醒,猛地想起了李倩。
赶忙在风雨中对着魏西里咆哮:“李倩晕船发高烧呢,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魏兰搞不定啊。”
胖子也急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我死死拽住他:“风太大了,船体上有些地方都被吹跑啦。你别起来,我去找她们。”倒不是看不起老魏,多病的他此刻不被大风卷走已经用尽了力气。
“穿件救生衣,舱室里就挂着。”魏森墨这时候也恢复了清醒,他提议。
我赶忙又返回舱内,救生衣就挂在舱室桌子边,可一间仓只有两件,我又去隔壁找了两件,这个举动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海难从来都是一瞬间发生的,大自然可不会给渺小的人类准备应对的时间。
我们这艘船虽然巨大,但侧翻或者解体也只在一瞬之间。
我虽然没有什么航海知识,但也知道这时候该去找救生艇。
“森墨,你快去跟你爸找救生艇,应该就在第一层船尾的位置,那儿有个大仓,你们先坐进去等我们。”
我套着从舱室里找出来的救生衣对着他大吼,魏森墨点点头与他父亲一起朝另一个方向匍匐过去。
我瞧他们一个重病号,一个未经过世事的少年。只祈求上天对他们仁慈一点。
这时候又得怪吴知厄了,若不是他冒充什么航海专家,说不定真正懂海的人就会站出来带领大家应对了。他说的振振有词,大家都被他蒙蔽了以为风浪真会过去。
拍拍胡思乱想的脑袋,集中精神趴在地上一点点地朝着她们的舱室挪动,爬行是效率很低的行为,但此刻风太大,站直身体说不定就被海风刮跑了,我远远地这时船体上有些连接薄弱的甲板已经被飓风刮起了。
一边在大雨中爬着,我一边下意识地喊着沈安的名字:“沈安,沈安你在哪?”越是到了危急的时刻,你越是能知道谁才是你最牵挂的。她昨天负气离开了,我也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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