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血说着。
那血被胖子吮吸了几次,竟然还是那么黑。而且极其臭,就像是下雨天泛滥的下水道的味道一样。
我这时才注意到魏西里抽出的匕首是毕本荣身上的,这家伙腰间还有个皮刀鞘。
那带血的匕首身上除了一道血槽外,还有一个黑色的太阳标志。
毕本荣竟然是黑日的杀手?
这个特殊身份或许跟他的死有关。
“这样吸不是办法,得找医院输血进去稀释掉毒液才行。或者知道那虫子是什么,找到相应的血清。”
魏兰焦急地劝着父亲。
胖子一瞪眼骂道:“要你废话,我还不知道这个,可是外面乱糟糟的,医院在哪也不知道。”
说罢他又机械式的给魏森墨吮吸着毒液。看得出,老魏虽然嘴上厉害,心里还是极爱儿子的。
魏兰被父亲呵斥了只是扁扁嘴,见他在气头上也不敢反驳。
“你想吸死儿子啊,毒液肯定流进去了。”李倩抹抹眼泪推推丈夫。
闻言我吐吐舌头,这虫的毒也太厉害了吧。魏西里已经够当机立断的了,那么果决的砍了手指,毒液还是入侵进去了。这要是没砍……
“魏红兵!该死的魏红兵!你给我出来!”魏西里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漆黑的夜色里疯狂的大喊大叫着。
“你疯了啊,瞎叫什么。快想办法救儿子啊。”李倩抱着魏森墨,刚止住的泪又流了下来。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魏西里这才气冲冲地走回来:“是魏红兵干的,这老混蛋连自己孙子都不放过。”
“你怎么知道是他啊,兴许就是咬死毕本荣的虫子还留在原地呢。”我不解地问。
“孙想你脑子给朱世彦了吗?这虫子很明显是被特殊方法训练过的,所以能咬特定目标。穆沙昂山毕本荣都是这么被弄死的。那魏森墨被咬还会是偶然吗?他一个大学生能跟谁结仇,不就只有被知道很多秘密的魏红兵嘛。这个老混蛋为了灭口连亲孙子都不放过。”
魏西里急躁地点着烟,骂骂咧咧地。
“这次你就错了,你在乎的人遇到事就会急躁啊。事情绝对不是魏红兵干的,他要是怕秘密被森墨知道就不会告诉他了。再者你儿子也不是简单的大学生,你忘记他那片奇怪的铜牌了吗?森墨也藏着秘密呢。”我反驳着胖子。
“孙想说得对,那面铜牌朱令得也有,森墨遇害也许跟这个有关。可是谁会藏在夜里驱一只虫来暗害他呢?我想事情跟巫教应该关系不大,还是吴知厄这些黑日的人搞得鬼。你爸……呸,魏红兵应该不是黑日的人,也不是陆小川的。否则在船上他也不会被当作游戏的目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要让我们做那些鬼游戏呢。”
李倩选择了站在我这边。
老魏猛吸几口,将烟蒂上的香烟狠狠啄光:“我也不知道,去见阮从文吧,要么找他借车送森墨去医院,要么就让他赶紧找出朱正他们来。”
他又朝我说道:“快抱上人走,来不及想他们的目的了,救人要紧。”
我闻言赶紧把魏森墨抱在了手臂里,少年现在的脸色也隐隐地冒着黑气,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毒会什么时候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