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朱正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这一套吃的太多了,只是淡淡地说:“赵二先生过誉了,您是怎么知道鄙人在此处的?”
“寿宴上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不利先生的话,所以特此过来相助一二。”赵青阳倒也不是客气的主,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朱正的沙发上。
赵青阳这话一说我心里很是烦躁,合着他是来抢生意的,我和魏西里之所以能迫使朱正就范,是因为他困在瓦阿朵,如果赵青阳能救他出去,我们岂不是唯一筹码都没有了?
我焦急的想不行就把这家伙打晕了再说,挟持也要朱正弄回国去。
“哦,那边情形如何了?恕我直言,我和赵先生以及赵家都没有深交吧,何至于你甘冒得罪金纳多的风险也要来搭救朱某?”
朱正疑狐地看着不请自来的赵青阳,他倒是精明,知道我和魏西里后背目的阴暗不到哪儿去,所以相对的更信任我们一些。
赵青阳微微一笑:“朋友这个东西又不是天生的,有缘便能肝胆相照。那边金纳多已经把自己女儿和她手下控制住了,相信朱兄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这次来就是救你于水火之中。”
这人倒是个顺杆爬的猴儿,前面还喊朱先生呢,这会儿就朱兄了。
但是朱正那满是伤疤的手臂,早就教会了他不要相信这种人。
因此他表现的更为冷淡:“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直说吧,你救我出去想要什么东西?”
朱正明白眼前人居心颇为不良,语气也就不客气了起来。
“方便说话吗?”赵青阳看了看我和魏西里。
朱正挥挥手说了一句:“但说无妨,雪上加霜的我见得多了,雪中送炭的必然有所图谋。”
“朱兄性格豪爽真是对小弟的脾胃啊,不错,我搭救朱兄当然是有所图谋的。结合南丁河最近出的一系列事件,我发现阁下和贵组织有意称雄此处,恰好我赵家也是吃的这碗饭,而且对此处颇为熟悉,届时为仁兄鞍前马后也算的上是一大助力。到时候分一杯残羹得以果腹便余愿足矣。”
赵青阳脸带着微笑侃侃而谈,不再是那个威风八面,洋房里被众人老爷的男人,倒像是外交桌上合纵连横的外交家了。
朱正显然不是个幼稚的人,他自顾自倒了一杯红酒质问道:“赵家跟金纳多合作得好好的,此刻他胜券在握,你们反而倾心于我是何道理?难道跟股市一样存了低价抄底的意思吗?”
“哎,黑日在国内多大的影响,赵家人不聋不瞎,自然知道。那金纳多不过是个野蛮的毒贩子而已,说白了就是个土匪头子,眼皮子浅性格蛮横,有更好的合作伙伴我们又怎么会选他,你我两家联手到时候国内国外还不是呼风唤雨。”
赵青阳说话煽动性极强,每个字都带着恭维和诱惑。
朱正喝了一口酒:“金纳多派来的杀手或许就在路上了,我在这瓦阿朵多年部署的根基也势必被他清除,那边朱家大营应该也有异变。我在这南丁河就好比是覆巢之下的鸟卵。这种山穷水尽的时候怎么会是更好的合作伙伴呢。还是说仁兄有办法帮助我绝地大翻盘?”
朱正这人不愧能统一黑日,他虽然年纪不大,也确实厉害,并没有被一番吹捧和画出来的大饼迷失了心智,更没有因为深处险境而放松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