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里你说的是什么混帐话,不是我,你就不来救人了嘛。”
沈由彬的声音微弱的像是随时会中止,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他破破烂烂的衣裳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体,每一处都有着小嘴巴一样的伤口,真不知道那些混蛋这几天都怎么折磨这个老人了。
魏胖子难得陪着小心:“我一听是你名字才想着怎么都要来看你一下,我说沈安那小丫头怎么长得那么像你小子呢。”
“你见过我家丫头了?”沈由彬听到女儿,萎靡的神态好了些许。
“那可不,我连你女婿都带来,你瞧瞧。”说着魏西里推了我一把。
那沈教授努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头垂回远处,鼻子里还冷哼了一声。显然对我这个害他女儿离家出走又辍学的罪魁祸首很不满意。
我是个不善于跟陌生人打交道的人,跟熟人,哪怕是吴知厄。我嘴巴倒是很会讲。更要命的是我心中本就对他有愧疚之情,因此更加语塞当场。
魏西里笑着打圆场:“外孙子都快有了,还装什么清高啊,赶紧认下吧,小伙子人不错。”
那沈由彬猛地抬头,然后牵动了伤口,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真的干出那种丧德败行的事了?”他气呼呼地说。
魏西里点了一根烟:“跟你开玩笑呢,老沈啊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不结婚就不能有孩子了吗?我就有了俩,怎么就丧德败行了?”
“谁都跟你一样臭不要脸啊,伯父你放心,我跟沈安清清白白的。”
我见机开口表白自己。
魏西里饶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大有“我就知道这样搞你小子才会开口”的戏谑之意。
“魏西里你这混蛋到这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混账话吗?”
沈由彬仍在滋滋地吸着凉气,显然浑身都很疼。
“不是,我是来劝你把你研究的那个什劳子海洛因新提纯的方程式交给金纳多,哎哎,你先别瞪我。听我说完,你假意答应交出东西,但是要亲自跟金纳多面谈。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你完全可以不给出去,或者给个假的。”
魏西里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他的设想。
瞧不出这狂人对我准岳父态度还挺不错的,与他平时不羁的行事风格相去甚远。
“那见了他的面,你打算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宁可死也不愿把真方程式交出来。”沈由彬咬着牙说,这倒是一条铮铮铁骨的硬汉。
“我不是说了嘛,绝对不给他真东西,我要的是救你出去,到时候咱们蛮干,我瞧他们大获全胜警惕心大减,刚才在那库房里,他离我们很近,只要我俩同时动手把他拿下,一切都好说了。”
原来吴知厄早就猜到了魏西里想要干什么。
“只是这样贸然行动成功的几率太低了吧,而且吴知厄已经猜到你要这么干了,在他有防备的情况下咱们……”
我忍不住扑给热情高涨的魏西里一盆冷水,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主意呢。
“愚蠢了不是,兵行险招方能出奇制胜,他之前有了提防,但是我们到实验室一趟,他说不定就松懈了,再说了,眼下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到这地步,咱们只有玩命一条路了!”
魏西里咬着牙,像个输急眼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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