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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提起心事,我只觉得胸口一哽:“你怎么知道我没去找?只是这家伙不见了。”
“不见了?他不是你信任的人嘛?”李倩也急了。
“别担心,那两份名单我都记在脑子里了,听他单位的人说,请了长假。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抹抹嘴将碗放下,说一声饱了。
实际上是吞咽困难,吃的太幸苦。
我和李倩有个不说来的默契,她会变着法子做好吃的刺激我的食欲,却从来不会说让我多吃点。
因为她每次既想我多吃点东西,又害怕看着我进食难受的样子。
待她洗过碗,我们像过去半个月一样,在沙发上搂在一起看着电视剧。
电视里演什么内容对我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这份难得的宁静。
我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负担,因为肌无力的关系,家里的家务事甚至连换煤气换水都是她一个女人在做。
而且我每天需要吃的药非常多,药片药丸,还有注射的。李倩不但要帮忙打针,还要像哄孩子一样使讨厌吃药的我配合。
个中艰辛,她从不与外人道。
这是我们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作为一个病人某种程度上我比寻常男人还更幸福,因为我能享受着个性大大咧咧的李倩最柔软的部分。
看了几集不知所以的电视,期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思考问题,李倩说一声困了,便与我去睡觉。
一夜无话,我的睡眠很浅,六七点便会自动醒来,而每天李倩都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知道,她在害怕某一天睁开眼看不见我醒来。
洗漱过后,吃了李倩买的早点,我正要出门去,李倩喊住我,提出要一起去。我有心拒绝,可看到她的眼睛又说不出口。
因而同她一并出门,好在李倩以前也做过警察,人也聪明。她的加入只带来帮助,而不是麻烦。
吃过早饭才七点一刻,我们夫妻俩并肩在小区外头散着步,我趁着这个功夫将案情讲给她听。
听罢李倩侧着头想了一会儿:“从动机来看,胡家母子与人合谋放火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你怀疑那个拾荒者木高峰也参与了进来,我一方面很赞同你的推测,另一方面又觉得,如果这个拾荒者木高峰真的放火了,那么胡家母子反倒没嫌疑。”
说完她询问式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说道:“很好,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这么说呢,他们真的计划放火杀人骗取保险的话,不会也没必要让那么多人参与进来,尤其是个捡破烂的。说实话,放把火徐志杰一个人就够了。”
李倩只是短暂地听了我的描述,便看的非常的透彻,就做一个能干的刑侦警察来说,她比孙想的天赋高的太多。
“嗯,我也在怀疑有另外的人出现,今天我要去找的保险经理陈功明就是目前最大的嫌疑人,至于胡家母子有没有涉案,我的态度还是保留的。再看看吧。”
我说着点燃一根烟。
“一大早就抽烟你要死啊,快掐了。其实关于二十年前他们坠崖的事,我也有点自己的看法。”李倩过来跳着脚掐灭了我的烟。
悻悻地看着她抱怨:“就不该带你出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