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在路上就刹了车,也不管有没有违反交通规则。她叫着:“把免提打开,我也听听。”
我照做了。
那头徐未吞吞吐吐地说道:“虽然魏森墨涉案金额很大,但他没有主观意愿违法,而且是在别有居心的人威逼利诱之下。”
“说人话!”我心情极坏地大吼着。
“他被我们领导看中了,在网警处不挂职做事。”知道我脾气的徐未小声说。
“什么玩意?他盗刷了那么多钱屁事没有,还当上了警察?”我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不等徐未说话,李倩拍着方向盘吼道:“我说魏西里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就盼着咱儿子坐牢是怎么的,儿子没事了你不开心还这样!有你这种爹吗?”
我挂了电话对她解释道:“倒不是我希望自己的儿子枪毙或者怎样,我只是觉得年轻人犯错了,应该受到惩罚,这样将来才不会犯下更多更大的错误。
许多罪犯都是小时候犯了一点小错,比如小偷小摸之类的被家人姑息,以至于后来越走越远。”
“没听见人家领导都同意了嘛,真犯法警察会不管?这就是政府的处置方式,就是法律。你得认。”李倩根本不吃我这套。
当妈的没有几个不溺爱孩子的。
可她的话又确实无法辩驳,不愿与她吵架的我闷闷地闭上嘴,只觉得心里非常的烦躁。
魏森墨是那个什么狗屁无忧协会的会员,是我担忧的地方,如今他进了警局内部,更有可能被利用。到时候再犯了大错,可就谁都救不了他了。
但这层担忧我也不愿说出来,徒增李倩的烦恼。
李倩见我不说话,也闭上嘴重新发动了车子。一路上我俩都生着气。
很快骆利民他们的单位到了,放好车我们直接进去找他。
原本埋头案牍的他见了李倩问道:“这位是?”
“同事。”我冷冷地回答。
谁知那李倩更会气人,她说道:“魏先生是我老板,我是个年轻的寡妇。”
“年轻我看未必吧。”我还击道。
看出什么不对劲的骆利民赶紧打着圆场:“坐,快请坐。尝尝别人送我的毛峰,对了那小孙同志今天怎么没来。”
他站起身张罗着泡茶,我和李倩分别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快来了吧,应该在路上。”我心不在焉地抽着烟。
这时候那个小刘探头探脑地在门口说:“骆队长,陈功明带回来了,现在李队那儿。你要不要过去?”
骆利民看了我一眼。
赶忙站起身道:“那还有什么说的,茶叶什么时候喝不行。”
他这放下茶罐带着我和李倩去向另一个刑警队长那,路上他告诉我,在这个分局,他是副队长,那位叫李在前的才是正职队长。
其实我懂他的潜台词,我参与进侦破这案子的事,他还没有跟正队长提,他担心我到时候尴尬。
我倒是不以为意,既然管了,就是那李在前赶我走,我也会自己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