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我比他们强,晚上他俩因痛苦一直在轻声呻吟,但我咬着牙极力忍着。病痛这东西不会因为你示弱便减轻。
夜里医院的气氛实在太糟糕了,除了这两老头微弱的呻吟声外我的耳朵听不见别的声音几乎成了摆设。我原本不是个畏惧死亡的人,但是在这鬼地方待久了,我开始知道了恐惧的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文仲尼便喊来几个护工将我带去做肺部积水的处理,同样的痛苦再次经历一次,我只觉得自己像一具行走的尸体。
问他我过几天能不能出院回家住,他习惯性的不应允,我威胁道那我自己跑了你别怪我。
文仲尼这才苦着脸要求我保证,每天都回医院报道,他要实时掌握我的病情,作为交换他答应帮我说服李倩。
在一番讨价还价后,他答应四天后让我离开医院。我像中了彩票一般欣喜若狂,恨不得亲吻他光秃秃的脑门。
一贯认为医院这个地方待的越短,人越健康。
剩下四天我都是看着手机渡过的,从未像这次一样急切的希望时间过去。
四天里,李倩来看过我三次,一次是说魏森墨的事,那个夸口要做中国第一黑客的小子竟然告诉他的母亲,自己查不到解无忧的确切信息。李倩同我说了一连串的名词,大意就是这家伙既是不逊于森墨的网络高手,又小心谨慎。
因此解烦忧的年纪已经可以确定不会太大了。
第二次她来告诉我的又是另一条坏消息,申领江林把卫大军的尸体交给了法医解剖。解剖结果是我不想听到的。
卫大军的尸体内脏各处严重划伤,也就是说他肚皮上那条宽的不合理的伤口有了合理的解释。
同时他们与吉安卫大军他们当地的警方取得了联系。这看似猥琐的卫大军在地方上风评很差。不但狂嫖烂赌,而且有打老婆的习惯。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曾经在南昌开店,并且在患病后转让了出去。
可糟糕的是,他的妻子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卖去了哪里。
警方也找到了齐永林和祝红夫妇,他们承认自己向卫大军买孩子,向乐玉婷买玉器的事实。鉴于交易没有达成,也只是批评教育了事。
总之一切都朝着乐玉婷有利的方向发展着。
第三次也就是刚刚,李倩终于带来了一条好消息。魏兰许诺的美国专家将在几天后来中国,届时他们会逗留半个月做学术交流。并且会看在魏兰的面子上给我做一次全面会诊。
我听了也只是有些许开心,而李倩的反应就大了许多,她开心的像个猴子一样上蹦下跳,对我又亲又抱。好像那几个美国佬就能让我长命百岁一样。
只希望她到时候不要失望才好。
骆利民也给我打了个电话,说那个社交软件公司已经将那个群组的成员信息全部提交给了警方。他们已经在积极努力寻找那些成员了。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至少短时间内可能不会有受害者出现了。
但据软件公司调查后,发现该群群主解烦忧的帐号是全新的,而且更怪异的是他登陆地点是国外。
而且私聊信息除了知道这是个能说会道,善于把握人心的家伙外,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暴露这个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