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因为饭馆离我们住的小区本来就极近。
他又说几次,见我们坚定便道别开车带小孙走了。
我与李倩牵着手披着晚上的寒风在人烟稀少的街上漫步着。
南昌夏天是中国四大火炉,冬天又冷的出奇。因为南昌周围都是平原,没有高一点的山,所以一到十一二月那风便刀子般割人。
但李倩很享受在冬天冷的出奇的日子与我牵手漫步,她的理论是街上够清净,又能感受来自我的温度。
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一到冬天,手脚便早晚都像冰一样的凉。因此她总爱像猫一样盘踞着我肥胖的身子取暖。
走了一会儿,家到了。魏兰搬出了单位宿舍后也住进了我的侦探所里,她本与赵之靖买了一栋房的,但她怕勾起伤心事,极少去那住。
我也曾问过她,最近赵之靖和李铃铛有没有联系她,她苦笑着说没有。
忘记一个人是很难的事,时间未必是有效的解药,全靠个人造化。但作为一个父亲也没法去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因此我让李倩与她睡在一起开导她。
打开灯,发现魏兰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最近瘦的厉害。仔细看,她眼睛泛红似乎又哭过。
我心中一痛,看着自己女儿为一个不值得的神伤真是难以言喻的痛苦。
李倩想必也是如此,她走过抱紧了女儿。
这时候魏兰开口道:“他今晚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魏兰口中的他自然是前夫赵之靖。
“他怎么说?”我情难自禁地大声问道。
“他问我肯不肯跟他走。”魏兰嘴巴一扁又哭了出来。
“你还相信他心里有你啊?你不记得在缅甸的时候,他差点把你和我骗上去给吴知厄杀了?”我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说。
李倩赶紧打我劝道:“你好好说话,女儿不是听不懂道理的人。”
“我没有答应,他说他想我,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他骗了。妈,你说之靖是不是逼不得已的。他已经面目全非够倒霉了,我好心疼他。”魏兰哭叫着。
“要多逼不得已才叫自己女人杀自己老丈人?能做出这种事,这人的心就已经黑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尽量控制着怒气轻柔地说。
魏兰只是哭泣不回应。
我又忍不住劝道:“朱正被我抓住交给了徐未,他正在疯狂摧毁自己的基业,我想他一定不会只咬黑日一家的,赵家仇家陶家吴家,他也一定没少爆料。
警方现在肯定在大力打击这些黑恶份子。说不定这赵之靖就是逼不得已要出逃了。”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我来劝。你滚回去睡觉。”李倩推搡着我。
这种事确实她们母女之间更好沟通,我只得点点头朝卧室走去。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我越想越气,这赵之靖什么东西,已经把魏兰害的那么惨了,还要来骗她。
但转念一想我又很不解,就像魏兰说的那样,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赵之靖为什么还对他念念不忘呢?这小王八蛋在图谋什么?
难道说他是真心爱着我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