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死了一个人。
专案组一共十五个人,十二个是成陆生之前介绍给我的,不包括他自己和李臣康还有那个章姓老者。
房间的人越聚越多,除开已经遇害的陈光甫还有外出未归的几人外,一共有十个人在这。
就连那个老人也推着轮椅靠了过来。
“徐峰你有什么发现没有?”成陆生在一旁脸色暗淡地问。
“凶手力气很大,老陈挣扎的幅度很小,应该没几下就被他勒死了。这人是从门进来的,是老陈给他开的门。两人曾经面对面的站在这个位置交谈过,随后那人对老陈动了手。所以可以肯定作案的是熟人,至少是老陈认识的人。谢寇胡尚博你们几个住在隔壁左右的有没有听到动静?”
徐峰一边说着自己的发现,一边看向身边的几个专案组成员。
那几人都皱着眉开始回忆,但没多久,都依次摇摇头,说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
我瞧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的床铺摆放了崭新的被褥,可以得知陈光甫是独自一个人住的,凶手挑他下手是不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在里面?
我在陈光甫的身上找过了,并没有那两份名单,他的死很可能跟那东西有关,但凶手很有可能是专案的成员。
在下午我与陈光甫在丽人医院的五楼交谈时,凶手看到了我转交名单的过程,因此下手害了他。
再加上他挑下手的时机,太自信了。一把死拿哪有晚上九点不到就杀人的,尤其是在这种住了许多人的地方。
我认为他之所以有恃无恐,是自视比陈光甫身手好太多,那个矮小的中年人根本来不及反抗。
还有一点可以证明他是专案组的成员,因为他用的是陈光甫的手机,而现在手机仍留在这里。所以他是在杀人现场给我打的电话,正常凶手的心理应该是害怕我打电话通知其它同住在国峰大厦五楼的专案组,而杀了陈光甫的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如果他真是专案组的成员之一,那么即使国峰大厦底下有摄像头,我们也依然没法揪出谁是真凶来。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在场诸人,他们中有一个是凶手,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我很怀疑成陆生跟李成康,第一他们有与名单有关的前科。第二,如果是他们俩以外的人作案的话也不敢给我打电话,因为他们会担忧白天表现的与成陆生老朋友一样的我会有他的电话。
“同志们都好好发挥一下自己的专长,看能不能替陈光甫找到凶手。这才是咱们专案组过来的第一天就被杀了一个人,简直是莫大挑衅。”成陆生气愤难当的说。
我冷冷一笑:“凶手就在你们中间,与其说是挑衅你们不如说是挑战。”
“这话是什么意思?”成陆生不解地问我。
我也不知这人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但依旧将自己的推理说与众人听。
听的人人义愤填膺,脸色发青。每个人都捏着拳头一副要与凶手生死肉搏的模样,光从外表和表现来排除嫌疑人看来是不可能了。
最优秀的警察也能做最优秀的罪犯不是嘛。
至始至终最安静平淡的是那个章姓老者,之前陈光甫给他推轮椅,可见两人私下关系还是很亲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