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那个柳佩在哪里?”我又一次问。心里特别害怕老太太也突然有什么变故。
“就反手边第三间病房,老太太现在身体很虚弱,你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小护士伸出葱白一样的手指指着远方。
“谢谢,不过我有重要的事问她。”
我拉着李倩朝那病房而去,心中有太多疑问了,几十年前,她俩一个叫柳佩,一个叫夏莎莎,还留有一张写了名字的照片,可是后来她们都叫柳佩了,要说我母亲改了名字,那我姥爷怎么也姓柳呢。
病房里一共有三个病人,老太太的银发非常显眼,她弓着腰蜷缩在病床上,显得很可怜。据说老人是有一儿一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肯来看她。
“您好阿姨。”我坐在她的床边细声问。
老太太缩在那并没有回过头来。
我又赶忙补了一句:“我是柳佩的儿子魏西里,她以前是你好朋友吧。”
其实我也吃不准自己亡故了二十多年的母亲是叫夏莎莎还是柳佩。
可是老太太还是像没听见一样蜷缩在那,仿佛那个小小角落就是全世界。
“会不会还没清醒啊。”李倩小声地说着拉了拉我衣袖。
她说的也有道理,她少说也七十多了,这个年纪又得了癌症,确实很容易就思维混乱。
但我仍旧不死心加大音量:“您还记得夏莎莎嘛,跟你合照那个。”
我说着拿起那张不知道年头的照片放到老太太眼前:“您看看这是年轻时候的你。”
事实上根据照片跟名字的顺序,我的母亲应该叫做夏莎莎。
但老太太昏黄的眼珠直勾勾地挂在照片上与向前看着墙壁时一般无二,甚至都没有多动动。
几十年的往事,若她思维还清晰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我心情非常着急,要是她不开口,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怕是没人能知道了。
我又为了使他开口费了许多功夫,但一点收效也没。
护士也只是说她很虚弱,没说老太太糊涂了啊。
不得已我又出去那护士站证实,那小护士闻言还道理十足的反驳:“是你自己没问清楚的,柳老太太醒来后就没有说过话,我还纳闷怎么会有人来找她呢。”
我面对几个小丫头一肚子火也没法发作,只好愤愤地甩袖而去。
李倩赶忙上来安慰我:“姓什么都不重要,反正都是你妈妈,而且事情过去那么久了。”
我自然知道她不忍我烦恼,可是生而为人,不知道生母姓氏总倍感失落。
正欲与李倩一起离开呢,我看见了一个戴墨镜的年轻男子在一群人簇拥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他正是地产大亨李明学的独子李衫。
“快瞧,是那小子。”李倩显然也发现了。
我点点头注视着那花花公子的背影,小刘当晚是发现了他们什么秘密呢?
我冷笑道:“你说他能继承多少遗产?几十个亿还是上百个?”
李倩吐吐舌头:“想想这么一大笔钱,都觉得天文数字,真要给我,怕是一时都不知道怎么花。”
这倒是实话,要是徒然给我这么一笔巨款,我也一样不会花钱了。所以说花钱也是一门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