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着电梯直上九楼,一到那我就感觉不对劲了。那些专案组的成员全都聚集在楼道之中,而且人人脸色凝重。
又死人了嘛?我下意识地皱着眉头想。
抬头看见成陆生两颊肉都好似要垂下到地上来一般。
走近他,还没进门,便看到一个男人倒在地上,露出头顶来。
不管凶手是谁我都有些佩服他,因为在一群警察之间屡屡作案还能不被发现实在是了不起的事。
“魏哥你来的正好,又死一个。哎。”成陆生瞧见我哀叹着。
“出事的是谁啊?”我小声问他。
成陆生递给我一支烟,此时他的国字脸更加愁苦了几分。
“张梓良死了。”
我将烟叼在嘴上,迈步朝里面走去。这可奇怪了,之前遇害的李成康,陈光甫还可以勉强说跟解烦忧有所联系,这法医头子张梓良又是为什么被杀死的呢?
要知道死了两个人之后,专案组成员必然会倍加小心提高警惕。再犯案被抓的风险是非常之大的。张梓良一定有值得他冒险的理由换句话说张梓良昨晚非死不可。
这样一想答案很明显了,作为一个法医张梓良很可能是在两具尸体上发现了什么。
检查一个法医的尸体总让我觉得很黑色幽默。
张梓良就如同无数普通的尸体一样躺在那,丧失了所有生命的迹象。
他是仰面躺着的,而且四肢极其舒展。就像是在地板上熟睡了一样。当然要忽略掉他脖子上的勒痕和他惨白的脸上僵硬狰狞的表情。
“这不对啊。”我不由地感叹着。
“怎么不对?”成陆生追问。
不等我解答,旁边的痕迹专家徐峰就说了出来:“如果是被勒死的人,四肢应该是蜷缩的,并且死前一定会挣扎。哪怕是上吊死了的人,死前也一定会蹬腿,这是人的身体自然反应。”
“那张梓良这属于什么情况?他死了才被勒脖子的?”成陆生又问。
我看了看他脖子上的勒痕摇摇头:“生前造成的勒痕颜色会更深更青。死后皮肤因为血液停止流动是不可能留下这个伤痕的。”
“那他既然是被勒死的,为什么四肢还能这么舒展呢?”成陆生皱着眉又问。
我倒是看出这位老兄平时办案的风格。
“可能是凶手重新给他摆的姿势。”徐峰俯身在尸体边,将他的袖子全撩了起来,露出了张梓良白皙的皮肤。但仔细看能看到一些摩擦过的微小划痕。
“这是衣服与皮肤摩擦留下的,冬天穿得多,张梓良死前一定与那人搏斗过,他是在有意识的状态下被勒死的。只是我不太想得通为什么凶手要摆弄他的尸体呢?”
“你最好还是不要动他的尸体!”我突然之间抓到了一些思绪。
“为什么?”他虽然不解,但仍把张梓良的手放了下去。
“因为我觉得凶手是在通过张梓良的尸体摆放告诉某些人什么信息。不然他没必要管他死的姿势,你看连我这样对尸检一知半解都能看出他是被人勒死的,也就没掩饰的必要了吧。”
我一边解释一边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尸体的姿势上。
徐峰听了我的话很快反驳道:“你这个说不通啊,假设凶手是我们中间的某一个人,他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方式就告诉别人信息,何必大费周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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