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看了一眼,便将她扛在肩头。
其实如果她不跑,他还不会发现得那么快。
……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
昏迷已久的酒千歌渐渐苏醒,朦胧的视线映出一个轮廓。
酒千歌还没清醒过来,耳边就传来低醇悦耳的嗓音:“醒了?”
所有困意全无,她蓦地一怔,看着墨子染棱角分明的五官,惊得想要坐起来,却被按了回去。
“你受伤了,不要动。”墨子染眉头紧蹙,眸光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又怒,又痛。
酒千歌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和背部都被草药包扎起来了。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人皮面具,已经被撕掉了,不禁失笑。
还真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绿儿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墨子染悲痛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宁愿自己跑来鲁国用尽办法,都不愿和他说一声,他就这么不值得被信任吗?!
酒千歌抿了抿唇,侧开脸避开他的手掌,苦涩蔓延全身。
他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墨子染愠怒地扳正她的脸,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酒酒,我越过几千公里来找你,你就是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
酒千歌眸光一动,看着他一脸的疲惫,心头揪痛起来。
她看向房间,发现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忍不住酸道:“你的林巧柔呢?”
“我和她没有其他的关系!”
墨子染敛眸,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疯狂地缱绻,夹杂着惩罚的怒火。
酒千歌只感觉唇瓣火辣辣一片,连呼吸都变得难受。
腰间一凉,他的手滑了进来。
“唔……”酒千歌捶着他的肩膀,却被轻易地捏住手腕。
“不要挣扎,你会痛的。”墨子染的嗓音暗哑,呼吸都变成沉重起来。
酒千歌被灼热的气息挑逗得浑身滚烫,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
半个时辰后。
他慵懒得如同魇食的豹子,轻搂着她的身子,只觉得这几日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满足得几乎要溢出来。
侧眸盯着她涨红的脸颊,他忍不住轻柔地啄了一下。。
酒千歌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靠在他肩头低哝地抱怨着什么,便睡了过去。
翌日。
房间飘来粥香味。
酒千歌是被饿醒的,揉着眼睛看向身侧的位置,已经没有了墨子染的身影,不由地有些失落。
“醒了?”这把,不是墨子染的声音。
酒千歌神情一冷,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林巧柔:“你来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染让我来照顾你的。”林巧柔勾唇一笑,用勺子搅拌着一碗粥,“这可是他亲自煮的。”
“哦,你可以出去了。”酒千歌起身,整理好衣服。
林巧柔看向凌乱的被单,眸光掠过一抹疯狂的妒忌,蓦地举起饭碗,往地上狠狠地砸去!
陶瓷的碎片四溅,粥洒落在地。
“你凭什么吃他煮的粥!既然你选择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
林巧柔眼睛猩红,浑身都在颤抖。
她不甘心,明明她比酒千歌妖媚多了,为什么墨子染看不上自己却看上她!
看着地上被浪费的粥,酒千歌浑身散发着冷意,目光凛冽地剜了过去:“你确定要在我面前撒野?”
林巧柔被她的眼神惊得怔了怔,紧紧地咬着下唇。
酒千歌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因为身高比她高一点,气势上强了不少。
她俯头盯着林巧柔有些苍白的脸颊,冷冷地勾唇。
“林巧柔,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放弃墨子染,离开只是我的策略,迟早有一天,他会彻底摆脱你卑鄙的媚术!”
“是吗,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林巧柔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回应。
她没有忘记,当初她求着师父传授最高媚术的场景。
师父说了,一旦动用,这媚术消耗的就是她的寿命,但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媚术,目前没人可以摆脱过!
酒千歌突然伸手,捏住林巧柔的喉咙。
还没用力,就有一个黑影冲了过来,阻止了酒千歌。
“暗影,果然你还保护着她。”酒千歌嘲讽地笑着。
他低着头,不说话。
“墨子染在哪里?”她抽出手,询问。
暗影愣了愣,难道她是故意引自己出来,问这个问题的吗?
“大人进宫了。”他没有隐瞒。
倒是林巧柔有些幸灾乐祸地挑眉:“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酒千歌蹙眉,眸光锋利地盯着她。
“听说,叫青儿和流风的人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