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房间内,高公公正在给凤儿喂药。
若是放在以前凤儿是欣然接受的,只是现在嘛,她几乎已经完全清醒,再受到这样的特殊的待遇总是觉得心里很别扭。
“高哥,还是让我来吧,毕竟总是麻烦你,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凤儿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极为不自然,甚至双颊也有些微微泛红。
高公公笑了笑,却并不肯。
或许对于凤儿来说,这仅仅只是普通的喂药罢了,但对于他来说却是有着非常特殊的象征意义。
一来的确是心甘情愿,再者在他心里似乎这样就昭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虽然这只是他个人心中的想法…
就这样,两人一个想要自己吃药,而另一个不肯,竟争执了下来。
他们不觉得怎样,倒是让站在门外听墙根的钟离漫无语,她心里那个焦急呀,天呐,能快点别这么磨叽好么?
就在她听得不耐烦,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从里面传来的声音缠住了她的脚步。
只听高公公这样说道:“凤儿,你真的肯定郁姑娘就是你当年的主子么?”
凤儿回答的理所当然:“这是自然,她虽然如今改了容貌,换了名字,但我自小侍候到大的主子又岂能认错。说起来真是太好了,主子她没死就好,就好…”
话说道这里,凤儿忍不住低低的抽泣起来,只是眼下这明显是欢悦和激动的泪水。
若非是疯了,只怕当初得知主子去世的消息后,她会毫不犹豫的下去陪他们。只是她却不解为何自家主子始终不肯承认,明明是却偏偏不认。
高公公沉默了,思索了片刻后低声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一直不敢确定而已。”
不过若真是的话,那么这一切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凤儿点点头:“或许主子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不管怎样,我都相信她。”
高公公笑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只是眼底却抹过一道复杂的情绪。
此刻,在外面偷听的钟离漫只觉得晕晕的,主子?郁堇离不是朱儿的主子么?怎么现在又突然凭空多出来一个人。
其实钟离漫并不知道凤儿的身份,只是间郁堇离和朱儿会每隔几天来这院子里一趟,因而便产生了好奇心。
不过如此看起来这一趟似乎并没有白来,看来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查查了。
*
夜晚,高公公端着熬好的药碗从厨房走出来,在途径假山的时候,被人给劫持了。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蒙着面的钟离漫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了高公公的脖子上,声音冷漠并带着浓浓威胁。
高公公的眸子沉了沉,却并无恐惧之意,而是低声道:“恐怕这话应该是我问阁下才对吧?”
钟离漫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一时竟愣了几秒。
“够了,若不想死的话虽然不要耍什么滑头,老老实实把该说的告诉我,免得受皮肉之苦。”
她说着那把匕首越发靠近了高公公的脖子,声音也更加冷冽了几分。
“说吧,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钟离漫笑了,看来还真的没有不怕死的人:“你和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朋友。”高公公淡淡道。
钟离漫却皱眉,接着脸上是又浮现出浓浓的讽刺之意:“你以为我会相信么?你们两个天天住在一起,还说是普通朋友?”
“不然你以为呢?我是个太监,相信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高公公冷笑,眼底带着他自己都有的鄙夷。
钟离漫一怔,呆呆的望着他愣是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而高公公则是趁机挣脱了她的手,却并没有着急着跑,反而是非常淡然的与之对视。
在皇宫内,公公们很正常的一类人,至少在那些皇室贵人们眼里看来的确如此。
但对于宫外的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钟离漫这种常年生长在崇阳宫这种地方的钟离漫来说,公公是个极为罕见的生物。所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用一种迥异的目光望着他。
“怎么,害怕了?”高公公冷笑着问,嘴角带着一抹讽刺。
“你,你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害怕!而且你也是人,又不是鬼,哼!”钟离漫匆忙掩饰着,但眼底的慌张之色却还是出卖了她。
高公公脸上的笑意却更浓了,他一步步的向钟离漫走去。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俨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你,你要做什么?”钟离漫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自己胸前,满脸防备的望着他。
但高公公脸上那讽刺的笑容更浓了,他微微挑眉眼底带着暗沉:“怎么,害怕了,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刚才说过的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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