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堇离的眼睛那可是非常犀利的,一眼就看到了那准备逃遁的身影。
“南宫玄,你给我站住!遇到问题就逃算什么男子汉,如果想让我鄙视你的话,那就尽管走吧!”
果然一番话非常有用,南宫玄的身影僵住,苦笑了一下便讪讪退了回来。
郁堇离看了看雪衣,沉吟了片刻后低声道:“您也别走了,反正是迟早要见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这样等事情忙完后,你也能早点回家见到亲人。”
雪衣沉沉点头,也好。
不多时,一袭红裙的萧沁儿进门了,她在看到郁堇离之后眼睛瞬间一亮立刻就扑了过来。
“郁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郁堇离无奈,满打满算走了也就半个月而已,怎么搞的就好像几年没见面了似得。
“沁儿,你看这位是谁?”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郁堇离深吸了口气,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雪衣。
而直到此刻萧沁儿才注意到了旁边的雪衣,在第一眼见到后,就傻眼了。
郁堇离看着萧沁儿呆呆的模样,心底传来低低叹息声,真正的血雨腥风就要开始了。
“这,母后?呀,不对呀!”萧沁儿的脑袋简直就要晕了,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她连忙揉眼睛,又可劲的摇了摇头,试图将自己这些所谓的幻觉消除掉。
“沁儿。”雪衣开口了,“知道我是谁吗?”
“母,母后?不,你明明就在宫里呀!”
若论起熟悉来,其实这些年来一直与萧沁儿在一起的皆是雪衣。毕竟玉太后,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会出现。
“我不是你的母后,我叫雪衣。”
“那你为什么和我母后长得一模一样啊!你们是双胞胎么?”
“我与她无半点血缘关系……”
雪衣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而又不失温柔,总是有种能平复人躁动心情的魔力。
随着一番讲述,萧沁儿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由起初的惊诧、不知所措,转而成了疑惑与迫切的聆听,最终又转化成了浓浓的愤怒!
是的,若问这些年来,谁是被骗得最惨的那个,非她莫属了。
直到最终,萧沁儿沉默了,一个趔撤竟瘫倒了地上。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显然并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这,怎么可能,听起来更像是天方夜谭不是么?
雪衣苦笑了一下,走过去缓缓将她扶起来,继续缓缓开口。
“的确,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但这件事却的的确确是真的。或许我说件事,你就真的相信了。还记得三年前你亲手为我做了件香囊,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送给我,还叮嘱千万不要任何知道。”
霎时,萧沁儿的身体犹如被雷击中了一下,呆呆的望着雪衣愣是良久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件事情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当时她因为做工实在是粗糙,担忧若是佩戴出去定被人耻笑。
而这时雪衣的话再次响起:“还有,你最喜欢牡丹、讨厌洗澡、右胳膊肘上有块疤痕,那是你八岁那年跑得太快磕在青石板上所导致的。”
萧沁儿使劲摇头,并捂住了耳朵痛苦道:“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我相信总行了吧?”
雪衣默然。
其实萧沁儿痛苦,雪衣的痛却并比其少。
这年来雪衣将对自己孩子的爱都转移到了萧沁儿身上,不过只是平日里却必须加装成玉太后的漠视,避免被人给发现。
当然,她的心底始终是挣扎着的。毕竟,玉太后是致使她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若说是不恨,绝对不可能。
而萧沁儿作为玉太后的女儿,雪衣自然会连着一同恨!只是人终究都是有感情的,渐渐的心底的挣扎也就更浓了几分…
若说是此刻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却除了一个人——南宫玄。
不过他还不至于去幸灾乐祸之类的,只是有些意外的轻松,毕竟这次萧沁儿至少没有缠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萧沁儿忽得站起身来,她一把抓起雪衣的手:“请您跟我一同进宫,定要此事当着母后的面说清楚!”
“这…”雪衣再次看向郁堇离。
郁堇离微微点头,正好。本来还想着应该 用什么样的方法进宫对峙,眼下萧沁儿倒是帮了个大忙。
*
皇宫。
寿安宫内,玉太后正闭眼躺在软榻上,由宫女半蹲在地上轻轻捶着腿。
而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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