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亡。
仵作说着将“证物”拿出来。
霎时,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郁堇离,很明显,这就是那个拥有银针的人。因为他们之中还是有不少人见过这东西的,就是在郁堇离手里。
毓妃立刻哽咽起来,恨恨的瞪着郁堇离:“她就是个整日里吃斋念佛的人,压根不会同你再去争抢什么,为何就不能放过她呢!可怜的贞儿姐姐,都是我害了你,这宴会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请你来的。”
别说,毓妃平日里看起来冷冰冰且孤傲的模样,但演起戏来,比戏班子里的那些花旦们还要真实呢。
随着毓妃的这一声指责,瞬间所有人看郁堇离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的怨恨,甚至有些还有浓浓的敌意。
不过当萧辰一记骇人的目光瞪过去之后,他们立刻就收回了目光,很乖巧的低下了头。
“有些话,朕只说一遍,郁堇离绝对不可能是凶手。若是有人在私下里议论什么,好啊,洗好项上人头等着被砍就是了!”
随着话音落,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几乎达到了冰点,所有人只觉得仿佛瞬间冷了许多。
“都听明白了么?”萧辰再次冷冷强调道。
众人一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赶紧点头,生怕一个晚了脑袋就搬家了。
“那就都散了!这件事情待水落石出之后,朕自会公布,同时也会给秦家一个交代!”
“是……”
毓妃抬起朦胧的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萧辰,柔声道:“还请皇上一定给秦姐姐一个交代,不然彤儿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萧辰却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连一个字都没回应,便快步走到床前开始亲自检查尸体。
毓妃的脸色一白,眼底有些许冷意划过。
“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没什么事的话,也可以走了。”萧辰没有回头,冷漠的声音连半点温度都没有。
毓妃不得已才缓缓起身,但临走前却还不甘心道:“若是皇上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就去看看女儿吧。那孩子到现在还没有名字,等着皇上取呢。”
但萧辰却还是在忙手中的事情,他开始着手检查秦贞儿的鼻口,漫不经心道:“毓妃博学,素来是文武双全,此等小事定难不到爱妃。朕还有事,你且退下吧。”
“是…”
毓妃低眉顺眼的答着,出门时与郁堇离擦肩而过,而后离开。
她全身上下似乎隐约就写了一个词:“不甘心!”
郁堇离沉然,总感觉眼前的毓妃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
记得去年刚下山那会儿,郁堇离有次在御花园内见过毓妃一次,那个时候的她冷漠高洁,更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打眼一看就不是那种妖言惑众、魅惑君主与其他女人争风吃醋的主儿,倒像是独立于后宫之中的一丛青竹,自有其独特的风骨。
但是眼前的这个毓妃呢?
虽然样貌没变,但整个人给人的那种气质却发生了改变,多了几分阴辣与算计,给人的感觉也是阴森森的。
不过说起来倒也有一年光景了,毕竟后宫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人呆久了难免会发生改变。这点,秦贞儿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性格不同,也就决定了命运的不同。
秦贞儿虽原本还算善良,但郁堇离却极为了解她,那是个极容易因外界因素而发生改变的人。所以在入宫之后见到、看到、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心态发生改变倒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这点毓彤就不一样了,竹子从来都是宁折不弯的主儿,人想让它发生改变,只怕很难。
“想什么呢?”萧辰见她出神,忍不住问道。
郁堇离回神,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出来尸体外,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她沉然低声道:“有件事情需要问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萧辰也严肃了起来,点头。
“你最近几个月有没有发现毓妃哪里不对劲。”
萧辰皱眉,沉思半晌后沉沉点头:“有!”
以前这女人对他从来都不会主动迎合,处于后宫之中,也颇有些孤芳自赏的感觉。但渐渐的,发现好像变了。
她看自己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火热,行为举止中还有些隐隐的勾引在内,总之,感觉怪怪的。
郁堇离听罢沉沉点头:“这就对了!”
萧辰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极为不满的瞪着她:“什么对了?不对!才不会理会她呢,我的心里只有你。”
他说着牵起郁堇离的手,将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处。
“说正事呢!”郁堇离白了他一眼,立刻把手收了回来,但脸颊上却浮现出一抹极淡极淡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