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听都没有听说过,不过我想这应该是杜月如说的那种可以控制我病情的药。
刚刚回到莫家的那段时间,杜月如就每天逼着我喝这个,如今想来,她对我也是没什么话说了。
我下了车,到了汽车站,买了去平川的车票,那边有外公外婆留下一所房子,后来,妈妈出事儿了,盛玄为了让我无处可去,把这所房子报上去,被查封了,不过后来在审判的过程中,这房子是还回来了,由我继承的。
不过,我也没心思理会,如今想想,这是最好的归宿了,应该没人会想到我会去那里的,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了。
到了平川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好几年没过来,也不知道锁还能不能打开?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我也没有勇气,一个人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是我妈妈的家,会让我有安全感,并且没人会想得到的。
我将钥匙插了进去,拧开时还有点不方便,好几年没人住的地方,估计水电都没有,暖气也没有,比较冷,我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
关了门,我先去了一下卫生间,很庆幸的是,这里还有水,这里是老房子,可能水都是大家一起用的,所以没有停水。
我想有水就好办了,这里面这么久没有人住,灰尘肯定很多,等我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我要好好地打扫一下。
然后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买点回来,趁着肚子还没有大,自己行动还能够自由自主,赶紧地都办好。
然后在家里躲一段时间……万一盛玄找到平川来了,那这里肯定跑不掉的,对了,我白天最好不要出门,免得被街坊领居看到,门外最好不要打扫,那把陈旧的锁也不要换,这样就算有人来了,他们见锁没开过,自然也就知道这里没有人的。
我现在已经不畏惧黑暗了,我扯开了盖在沙发上的布,还感受得到灰尘的气味,不过尽管如此,我也觉得比市内的气息更加让我舒服。
我挣着眼睛是黑暗的,闭上眼睛也是黑暗的,想着,现在那边会是怎样一份情景?盛玄一定很着急吧!
恨不得现在就坐飞机去美国找我吧,但是如果陆毅然没有接到机,而又有我的登机信息,他应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美国才是,等着他看到我写给他的信,他会理解的,也许会稍微痛苦点,但是时间久了,他一定会理解我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与其两个人痛苦的生活在一起,不如早点分开求得解脱,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就是围着我的孩子转,我要一个人好好抚养他,杜月如可以独自把盛玄抚养成人,我肯定也可以的,而且她一无所有,而我还有这么多的钱,我不会让孩子受苦的。
等着孩子稍微大一点,我再换个城市,找份普通的工作,或者做点小生意,然后跟孩子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我想我们肯定会过得很快乐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从这一刻起,那边所有的一切都将会与我无关。
如果时间治好了我们的伤痕,彼此都会有新的人生。
我躺在沙发上,虽然有点冷,但是会感觉心是热的,虽然感觉身体有点劳累,但是却感觉心是轻松的。
就在此时,我感觉房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不过瞬间又熄灭了,我是吓了一跳,但是猜想可能是外面射入的光线没留神。
紧随着又听见了点什么声音,感觉是打火机的声音,瞬间,我闻见了烟味,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了,但是我在黑暗里看见了火星,听见有人呼吸的声音。
“谁?谁在那里?”我急忙怕了起来,想着打开手机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里,难道是鬼吗?
突然听见一个响指的声音,整个房子都亮堂了,盛玄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正在抽烟,顿时我手中的手机就落地了。
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盛玄抬眼瞧着我问道:“思奇,在你的眼睛里,我盛玄是不是就是个傻子啊?”
此时此刻,我哪里还能够说出话来,身子都站不住了,吓得连连后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不,他是在我之前来的这里?他不是在给糖糖过生日吗?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行踪呢?
盛玄扔掉了手中的烟头,一步步地朝我走过来,我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是在发抖的。
他宽大的大手一把托起我的下颚说:“我说过,你再想要骗我,可就那么容易了?不是说好等我们回来的吗?不是说好还要给糖糖过生日的吗?你可以对我失约,但是你怎么好意思对那么小的孩子失约呢?”
他托着我下颚的手越来越用力,我只能仰着头看着他,木木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盛玄邪魅一笑道:“你想要金蝉脱壳,永远地摆脱我,你想得倒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