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哭得更猛了。
祁夜无奈的将鞋子又塞回到卫君流手里,然后弯腰,将木讷的小女人一把打横抱起,随后转身朝着病房走去。
卫君流:“……”
他身上刻着‘提鞋君’三个字么?
“祁总没事?”苏小米震惊的看着温凉和苏小米离开的方向,问了一句。
卫君流勾了勾唇,看着自己手里的鞋子:“可不是没事儿么!”
“太好了!”激动的苏小米一下扑倒在卫君流的怀里,大有一副普天同庆的架势。
卫君流:好像提鞋也还不错……
高兴了一阵,苏小米这才看着推床的护士:“祁总还活着,那这是谁啊?护士姐姐,刚刚院长问你这是谁,你不是说一米八七,森普集团总裁吗?”
护士姐姐好无辜的看着苏小米:“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么!我说一米八七,森普集团总裁让人送过来的,死者身份不明……”
苏小米:“……”
白瞎了她家凉凉那两大碗眼泪啊!
温凉一直哭,一直哭。
从最开始的绝望,再到后来的委屈,一直到现在的庆幸和欣喜。
祁夜温柔的将她放在了病床上,拿过旁边的棉签帮着她处理手背上拔针时留下来的伤口,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笑:“我这都毫发无损的回来了,怎么还哭?不高兴我回……”
他话还没说完,坐在床边上的祁太太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二话不说的用她的唇堵住了他的。
她急切,毫无技巧。
与其说这是吻,不如说是象征性的惩罚和毫无章法的表达着爱意。
经历一场生死,她终于明白了祁夜很早以前就明白的道理。
人,只有活着,才有资格谈爱。生命,是一切感情的前提和基础。
之前的自己总在爱他和恨他之间徘徊着,人格分裂着。直到死亡差点将他们分开,她才明白,爱一个人的确是很自私也很愚蠢的行为。
每一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愚蠢的。他们用自己所知道的方式,愚蠢的去爱另一个人,拥有另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人,甚至从来不问这是不是对方需要的。就像是今天,如果温凉可以选择,她一定不会让祁夜来救她,哪怕这样的选择会让祁夜内疚一辈子,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选。
突然想起夜卿曾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她说:温凉,人的好运是有限的,而你的好运在遇到祁夜的那一刻,就已经用完了。
这次,温凉信了。
从前她恨自己太爱祁夜,也恨自己的爱从来得不到回应。可一个人若是连所有的财产和生命都可以为你而抛弃,这样的感情,不是爱又是什么?
想到这儿,温凉突然一把用力的推开了祁夜。
弄得正想深吻的男人措手不及的后退了两步。
他皱眉看着祁太太:“……”
“钱呢?”温凉急切的看着祁夜:“股份转让合同呢?孙可真让人拿去公证了吗?”
“……”祁夜大拇指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唇角,目光深沉的看着温凉问道:“是我魅力减退了?还是人民币增值了?”
尴尬的温凉扯起唇角笑了笑:“我关心你打下来的江山……”
“是我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他走到她身边坐下,不悦的拉过她的手,继续用棉签擦拭血痕:“以后我就是穷光蛋了,你包养我吧!不挑食,吃得不多,能干活,能暖床,能干!”
温凉:“……”
能干……应该是一个很纯洁的词语吧!
她抽回自己的手,脑子也终于开始正常运转。她是个律师啊!
“根据《合同法》第五十四条,因重大误解订立的,在订立合同时显失公平的。一方以欺诈、胁迫的手段或者乘人之危,使对方在违背真实意思的情况下订立的合同,受损害方有权请求人民法院或者仲裁机构变更或者撤销……”
“……”祁总的脸灰了灰,果然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学生。
“夫人,婚姻法第三章第十六条怎么说的?”祁夜挑眉问温凉。
温凉脑子有些晕,老老实实的就答了出来:“夫妻双方都有实行计划生育的义务。”
“最新计划生育的政策是什么?全面放开二胎政策吧?”
“……”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中带着那么一点得瑟,温凉想了想,认真的回:“根据婚姻法第二章第十一条,因胁迫结婚的,受胁迫的一方可以向婚姻登记机关或人民法院请求撤销该婚姻。受胁迫的一方撤销婚姻的请求,应当自结婚登记之日起一年内提出。被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当事人请求撤销婚姻的,应当自恢复人身自由之日起一年内提出。”
“所以夫人要和我离婚?”祁夜挑眉,目光很危险。
这次,温凉迅速的摇头:“不离,死也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