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品酒的安格斯微微的掀起眼帘,淡淡的扫了祁夜一眼。经过几天非人的虐待,此刻祁夜的下巴已经长满了青色的胡渣,头发凌乱得很。
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模样,他闭着双眼,安静的躺在沙发上。
但这颓废而狼狈的外表却掩盖不了这人五官的精致,他熟睡的模样看起来十分乖巧,比欧洲人还要长的睫毛,却不像是欧洲人天生的睫毛那般卷翘。
直直的睫毛就像是两把小扇子,而且……祁夜的皮肤,没有欧美人那般粗糙,反而是细腻得很。
安格斯盯着看了两秒,才说:“是好看。”
约书亚嘴巴动了动,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他从小跟着少爷一起长大,这是第一次听到长得惊为天人的少爷口中夸赞另一个人‘好看’……
祁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
当他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除了觉得后脑勺死疼之外,还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这是……
飞机上?从飞机装潢来看,这应该是……一架私人的小型商务机?
就在祁夜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深邃的眼窝,像是孔雀蓝似的澄澈的瞳孔。气质儒雅,身形完美,饶是身边天天围绕着黑修斯以及御城这样的极品,在看到对面的男子时,祁夜还是有些惊讶此人浑然天成的气质。
男人正在看书,察觉到他醒了过来,他才微微抬起头,冲着祁夜笑道:“你睡了三个小时,我手下的人下手重了点。”
“……”原来是此人安排人将自己敲晕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很欣赏你的颓废美。”安格斯放下书,双腿交叠的靠在祁夜对面的椅子上。
祁夜低头看了看被绳子绑起来的自己,只问了一句:“这是要去哪儿?”
他不问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问自己究竟是不是来帮他的,反倒是问要去哪儿,可真有意思。
“China。Yourcountry。”
“那我们之前是在哪儿?”祁夜问。
“Fiorentina.”
“能不能别再把我敲晕了?”祁夜想伸手揉揉自己的后脑勺,然而手臂却被绑了起来。
刚刚趁着和这人说话的时间,他试图解开绳子,却发现,这绑法太过专业,他竟没辙。
安格斯笑着点头:“当然。”
他非但没有要将他敲晕的意思,反而还很友好的上前去,走到祁夜的背后,帮着祁夜解绳子。
就在祁夜酝酿着等他解开绳子的时候就反击之时,结果却……
他的确没敲晕他,只是给他解开绳子之前,给他注射了一剂针药,然后才帮他解开绳子。
在双手能够活动的那一刹那,祁夜转身就一把抓住安格斯的手臂,将他压在了小桌板上。
安格斯没有要还手的意思,而是有些享受的笑着说:“你放心,刚刚给你注射的,不是Beatrice想给你注射的好东西。”
“你是谁?”祁夜将他的一条手臂死压在安格斯的背后,声音冷冽的问。
安格斯说:“现在在飞机上,如果你没有现在就跳伞的准备,你就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我是谁。”
“你是安格斯?”祁夜突然反应过来,能过轻而易举地将他从月婵手里把带出来而且毫发无损的人,也只能是月婵的未婚妻安格斯了。
因为司南成说过,月婵除了仰仗司战舟的宠爱之外,也就只能仗着安格斯的势力胡作非为了。
然而,祁夜还来不及听到安格斯的回答,眼前就已经开始迷糊了。
模糊之间,只看到安格斯轻轻地从自己的控制中抽回了手臂,然后站定在他面前,冲着他勾起唇角浅笑。
祁夜浑身一软,朝着地面倒去。
安格斯长腿一迈,上前将祁夜接住,嘴角扬起的弧度更甚。
约书亚正好过来,就刚好看到安格斯坐在地上,祁夜被他接在怀里。
他只看着狼狈的祁夜,笑着对约书亚说了一句:“这么多人想要的人,挺有意思。”
约书亚:“……”
***
金南豪苑。
黑修斯已经将月婵的范围缩小到了意大利,确定她一定在意大利的某个城市里。
一群人正在屋子里开会的时候,突然,在后花园浇花的巧姨,慌慌忙忙的冲进来,冲着书房里的一群人激动地说道:“少爷!!少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