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司战舟。
那之前为了戒指偷袭自己的人,又是谁呢?
所以……为了找到戒指背后的秘密,她至少要待过今日,司战舟答应明日会送她离开,她相信司战舟不会食言。
她只有今天和明天,一定要尽可能的找到真相。
因此……
温凉一个健步,上前试图夺过沈星楼手中的水果刀,却没想到沈星楼突然失控,举起水果刀朝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地刺下去。
情急之下,温凉来不及反应,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他的侧颈。
掌心瞬间传来剧痛……
温凉一脚踹中沈星楼的腹部,将他踹出老远。
克莱斯特正好赶来,看到温凉掌心满是鲜血,他手里原本提着牛肉馅饼和土豆泥,见到这般画面,吓得迅速丢掉这两样东西。
刀子还扎在温凉的掌心,没见到司喏身上有血迹,克莱斯特才问温凉:“没事吧?”
没想到克莱斯特竟然如此有人情味,温凉疼出了一身冷汗,保持着僵硬地姿势指了一下司喏的方向:“沈星楼……他是沈星楼!”
克莱斯特眼见沈星楼从地上爬起来,直奔大门口。
他一把抓住沈星楼的后衣领,狠狠地将他拽回来,用膝盖压住沈星楼的后膝盖,一把将他压住,一个手刀,狠狠地劈在他的后脑,将他劈晕在地上。
温凉呼出一口气,感觉手背已经疼到麻木。克莱斯特让菲利普斯拿来医药箱,然后将司喏拖到床上。
菲利普斯以为是司喏受了伤,跑得很着急,正巧踩到门口的馅饼和打包好的土豆泥包装袋子上。
克莱斯特冷冷地声音从床边传过来:“少爷认为赵小姐今晚没吃饱,便特意让我去百年老店给赵小姐买了英国特色小吃牛肉馅饼和土豆泥。嗯,就是你脚下踩着的那个。”
“……”菲利普斯弯腰,一个虔诚的动作将自己踩了一脚的牛肉馅饼捡起来,对着温凉笑得很尴尬:“赵小姐,这个……你还吃吗?”
***
二十分钟后,司喏从床上醒来。守在他床边的人,是克莱斯特。他保持着哨兵一样的姿势,像是一尊活着的兵马俑一样立在他的床前。
司喏皱眉,却感到额头传来一阵异样的疼痛感。他伸手去摸额头,却摸到了药油的味道。
克莱斯特带来的人,正在处理地毯上的血迹,司喏见到,眉头蹙得更紧了,除了额头和后脑勺以外,他没感到其他地方有出过血后的疼痛感。
“沈星楼来过了?”他问。
克莱斯特点点头。
“她人呢?”司喏环顾四周一圈,没找到温凉。
克莱斯特犹豫一下,还是决定告诉祁夜真相:“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沈星楼拿着这把刀朝着颈动脉扎过去,赵小姐用手阻止了。”
克莱斯特瞥一眼那血迹,他一直对温凉印象不好,可一想到温凉刚刚情急之时伸手挡下刀子的那一刹那,他似乎觉得温凉……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她去哪儿了?”司喏一把掀开被子站起身来,身子摇晃了一下。
克莱斯特立刻扶住司喏:“赵小姐说想出去透透气,我让菲利普斯跟着了。”
说完,克莱斯特掏出手机给菲利普斯打电话:“赵小姐在哪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我……跟丢了。”
司喏推开搀扶自己的克莱斯特,摔门而去。
温凉说要出去透透气是借口,想偷偷摸摸找司战舟才是目的,可偌大的庄园,一路上她除了佣人以外,一个主人都没看到。
她本身有些路痴,绕了半天,也不知绕到了何处,只觉得走着走着,佣人都不见了。
似乎越走越冷清了,她低头看着手背上缠绕的纱布,觉得手臂都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她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
“你现在应该讨好安格斯,唯一能从Simone和祁夜手中保护你的人,只能是安格斯。你要成为对他有用的人,就要找到Simone的弱点,用Simone的弱点去讨好他。知道吗?”一个温柔的女声,隐隐约约地从花园深处传过来。
温凉愣了一下,才窸窸窣窣,鬼鬼祟祟的朝着花园深处靠近。
她躲在树林里,扒开树叶,看到了月婵和楚环的背影。
刚刚开口说话的人,正巧是楚环,月婵的母亲。
她将一张名片塞到了月婵的手里:“妈妈告诉你,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毁了她。”
温凉抓着树枝,抓得太用力了,一不小心就将树枝折断了,这声音在安静的后花园里,显得格外清脆,特别突兀!
“谁!”楚环猛地一转身,对直朝着温凉的方向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