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祁夜的脸上。
温凉皱了皱眉,她相信祁夜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肯定不是为了维护月婵。所以只能静观其变。
祁夜走到月婵身边,冲着她勾了勾唇。
他对着月婵魅惑地一笑,那么温柔。要不是司喏在温凉旁边挡着温凉,温凉真怕自己此时已经不计后果的冲上去了。
好在这个笑容没有维持多久,祁夜就对着月婵开口:“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今天刚好顺路,就把人带来了。”
“……”月婵勾着安格斯的手,一下松开。
司喏回眸对玛格丽特抱着歉意:“看来这个生日宴会要提前结束了。”
玛格丽特对着爱德华耳语了几句,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爱德华以玛格丽特身体不适为由,将晚宴提早结束了。
现在整个空旷的大厅就只剩下了几个关键人物。香槟,玫瑰,红酒,以及奢华的水晶吊灯,此刻没了奢华的感觉,反倒显得有些凄冷。
月婵打死不愿承认怀孕一事儿,站在月婵身边的楚环,伸手稳住她,顺势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提醒她要振作。
月婵这才深吸一口气,先声夺人的冲着司战舟勾起唇角:“父亲,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是么?”祁夜挑眉:“那马特·西蒙,你认识么?”
“西蒙是我在苏黎世大学的同学,不知道你指的是不是他?”月婵强装镇定。
“同学?”祁夜挑了挑眉,“我听到的怎么不是这个版本呢?”
看戏的格蕾丝故意插了一句:“听祁先生的意思,好像和Beatrice认识很久了?”
“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恐怕,还要同司战舟先生的另一个女儿——月兰开始说起。”祁夜意有所指。
月婵有些激动:“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
“这么激动做什么?”司喏沉稳地和祁夜一唱一和:“祁先生指的是小时候和Beatrice走散的姐姐吧?”
“什么姐姐!”楚环站出来说:“那孩子早就已经死了,否则不可能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闭嘴!”司战舟怒吼一声,看向司喏:“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祁夜将月兰和月婵的故事,言简意赅的对着司战舟总结了一遍,言外之意就是,月婵用月兰的孩子逼迫月兰跳楼自杀了,而且还故意暗中隐瞒月兰的消息,让楚环一直对于月兰的下落一无所获。
听着祁夜的指控,月婵站出来说:“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月兰是谁!”
“那你总知道我是谁吧?”西蒙被黑修斯领进大门。
温凉上次看到西蒙的时候,没有这次这么憔悴,他唇边还有青色的胡渣,看起来像是熬了几天几夜没合眼。
眼眶里尽是渗人的红血丝,他怒瞪着月婵,唇角阴鹜的勾起:“我就是你孩子的父亲啊!”
“胡说八道!我没有怀孕!”月婵大声说,似乎声音越大,大家就越能信服她似的。
西蒙冷笑了一声:“你没有怀孕还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你上次和我上.床,是两个半月以前的事情吧?”
说到这,西蒙突然顿了一下,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哦,我忘了,你一定以为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莫未安吧?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自从莫未安恢复记忆之后,每天晚上让你在床上哭着求饶的人,都是我!”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月婵摇摇头,现在回想起来,才惊觉,自从祁明失忆之后,她的确一直和祁明保持关系。因为祁明让她觉得很契合,没恢复记忆之前的祁明,对她言听计从,让她十分满意。
但似乎的确从半年前开始,祁明就不太愿意和她发生关系了,每次都有理由推脱。两个多月前,她喝多了,和祁明酣畅淋漓的来了一场,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的人是祁明。
可是……
西蒙目光嗜血地看着月婵:“为了你,我坏事做尽。甚至帮你逼着你姐姐跳楼自杀。可是你呢,你却连我唯一的老婆也不肯放过。居然找人……现在她怀孕了,肚子里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要不是祁先生找到我,我也不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有份!”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司战舟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扭头就对着玛格丽特说:“带Beatrice去做个全身检查,看看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他对亚瑟说:“无论如何,我们柴尔德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司战舟又看向祁夜:“看来还要麻烦你们多待一阵了。等这件事水落石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