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抬眸看向祁夜,似乎在问他,要不要告诉厉尚爵,其实戒指就在他们的手上。毕竟司喏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厉尚爵不知道而已。
祁夜大概还没有摸透厉尚爵的性格,所以摇摇头,示意温凉松开厉尚爵。
厉尚爵刚走到门口,就被菲利普斯拦下:“少爷之前有命令,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不能让你单独活动。”
从医院赶回来的克莱斯特也站在门口,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兄弟俩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就你们俩也想拦住我?司喏什么时候这么看不起我了?”厉尚爵说着就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克莱斯特和菲利普斯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那表情像是在说:只要我们还活着,你就别想走出这个大门。
“我再最后给你们一次机……”厉尚爵话还没说完,站在厉尚爵身后的温凉,嘴巴已经张得老大了。
厉尚爵发现克莱斯特和菲利普斯似乎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正有些意外地准备扭头的时候,就看到夜卿举着一个纯黑色的大理石台灯朝着他的方向砸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传来,厉尚爵躲开,正好砸在了菲利普斯的肩膀上。
“你这女人想死吗?”厉尚爵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扼住夜卿雪白的天鹅颈。眼底的狠戾似乎要将夜卿一片片的撕碎。
“厉尚爵!!”温凉拔腿就要上前阻止厉尚爵,却被祁夜一把抓回来。
她刚稳住身子,就看到夜卿拔出枪来,干净利落地给了厉尚爵一枪。
温凉惊恐地捂嘴,才发现夜卿用的是麻醉枪。她这才沉沉的呼出一口气,差点以为卿卿要杀了厉尚爵呢……
过了一阵,厉尚爵终于消停了。
祁夜这才开口问夜卿:“怎么回事?”
夜卿直接将自己的手机丢给祁夜,温凉凑过脑袋去看,那是黑修斯和夜卿的聊天记录。
夜卿告诉黑修斯关于厉尚爵病情的事,并说厉尚爵准备去机场堵司南成。
黑修斯说楚环和司战舟的人现在就在机场等着接司南城,厉尚爵一旦过去,身份穿帮的可能性极大。
司喏的身份一旦穿帮,楚环和月婵就更加有机可乘。而且最重要的是,安格斯查到了司喏和祁夜的下落,正奔着肯辛顿的公寓而来,估计快到了。
所以夜卿才会出此下策,为了避免司喏穿帮,干脆把司喏弄晕了算了。
夜卿拿回电话给黑修斯回话。
黑修斯说:“慕容这段时间有空,我让他陪司南成一起过来的,顺便可以听听看他对司喏病情的看法。另外司南成这边,我带人去机场接应,你们想办法拖住安格斯。”
夜卿和安格斯交过手,那男人,用两个字来形容最为合适。
阴柔。
这个词虽然多用于女性,但是用在安格斯身上,夜卿却觉得格外合适。
那人看起来长相貌美,外貌而言,无可挑剔。初见,总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柔和感。眼神也很温和,纯净。
但是只要你看到深处去,就会发现那双孔雀蓝的眼睛里,藏着许多神秘莫测的东西。
夜卿素来最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心思深似海,压根探不到底。
所以,夜卿想也没想就问黑修斯:“拖住安格斯?怎么拖?”
祁夜随口就接了句:“你可以色.诱。”
夜卿冲着祁夜笑笑:“我的美色不符合安格斯的审美。”
温凉大笑:“那安格斯可能是眼瞎。”
夜卿意味深长的看了祁夜一眼,拍了拍温凉的肩:“我看安格斯的视力挺好,不瞎。”
这话夜卿是看着祁夜说的,温凉就不懂了,将夜卿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拉了下去:“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之间有一种让我见缝插针都奈何不了的默契?”
门外的门铃声一响,夜卿表情略有深意:“可能一会儿你就懂了。”
克莱斯特将司喏扛到床上去躺好,也不知从哪里找来输液瓶,挂着两瓶葡萄糖注射液,给司喏的手背上扎了一针。
“这是干嘛?”温凉问。
克莱斯特淡定的回:“我们少爷最近太累,胃疼疼到晕倒了。”
温凉束起大拇指:“这借口真是毫无破绽!”
“……”克莱斯特僵着脸。
菲利普斯笑着说:“总比没有借口好。”
他上前,打开房门,将安格斯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