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阴柔的眸里,看不出生不生气,他只是干脆将整个盘子都塞在温凉手里,连着勺子一起:“既然甜,那就多吃点。这么甜的,以后未必能吃到。”
他走向司战舟:“Joseph先生,容我说句话?”
司战舟看了安格斯一眼,这大半天,他说的话还少了么?就他一个人最能插嘴……
见司战舟这眼神算是默认了,安格斯才说:“不管是宋婉清阿姨绑架了司喏,还是楚环女士绑架了他,这都是你们的家务事,凡是都是讲求证据的。不过看今天这情形,我作为一个外人来看,大家都在自说自话,也没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不如你们私底下先慢慢调查?”
今天他可不是来这里看柴尔德家族这些女人的战争的,他是来钓鱼的,鱼是祁夜,至于这鱼饵嘛……
安格斯将目光锁定在月婵身上,对司战舟说:“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从有证据的开始调查?”
他走到月婵身边,单膝跪下,和坐在轮椅上的月婵保持平起平坐的高度,很绅士:“亲爱的,要是你真的没有撞死祁明,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他的手落在月婵的肩膀上,轻轻地抚摸着,安慰着。
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要是不知道的,估计真以为月婵才是安格斯的真爱呢!
月婵明知道安格斯不是真心的,可是却不得不将当年那盘录像带交到安格斯的手里。
安格斯将录像带交给管家,管家放了出来。
至少从录像带来看,月婵在这件事情上是没有说谎的。
月婵的人的确去了现场,但是很显然导致车祸的车子,不是月婵手底下的人。月婵到现场的时候,正好目睹了整个车祸的全过程。
她们眼睁睁地看着祁明的车子被撞下去跨江大桥,之后月婵才让人去救人。但她的人只把落入水中的祁明救了起来,没有救温莎。
月婵说:“你们已经看到真相了,还要冤枉我是我计划的这场车祸吗?”
楚环在一边帮腔:“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个意外。”
“是是是,意外。”安格斯无比配合:“我未婚妻说这是个意外,那就一定是个意外,都已经证据确凿了。你们别冤枉我未婚妻!”
安格斯那架势,就跟真爱似的,好像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他未婚妻的不是。
可是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心知肚明月婵和安格斯之间的关系?安格斯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男人,自有一套套路。
要是安格斯现在不护着自己倒也算了,至少月婵还觉得是心安理得的,但安格斯却疯了似的在这个时候跑出来维护自己,月婵一听就知道,肯定有诈。
果然,安格斯前一句还在维护她,下一句就开始给她挖坑:“不过亲爱的,既然是救命,为什么你只救了祁明的命?而把那位漂亮的女士留在江底下等死呢?好残忍的行为……”
“……”月婵料到安格斯是在套她的话,所以自己一定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才行。
因而,她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答案,才回他:“祁明是祁夜的哥哥啊,他是死我喜欢的男人的哥哥,我当然要救他。温莎对我而言就是我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世上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见死不救就犯法吧?我凭什么要让我的手下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陌生人?那个陌生人的命就是命,我手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月婵自认这个回答毫无破绽,然而……
“亲爱的,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你喜欢的人是祁夜?”安格斯一脸夸张惊讶地表情。
就连夜卿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特么不是废话吗?月婵喜欢祁夜,这是秘密?
月婵都被安格斯这夸张的表情吓着了?他这是闹的哪一出?害得她一个演技超群的人都不知道怎么接戏!
安格斯失望地摇头,脸上竟然划过一丝伤心的神色,他继续单膝跪在月婵面前,深情款款的握住她的手:“honey,你和西蒙的事情,其实我并不介意。我不介意你给我戴了绿帽子,那毕竟是你的婚前性|行为。我也不介意你没有子宫,因为我们可以找代|孕母亲。但是亲爱的,我实在是接受不了你心里还爱着其他人的事实。你可以给我戴绿帽子,但是你不可以爱着别人嫁给我,所以……我们还是解除婚约吧!”
“……”司战舟老脸一横,安格斯果然是带着亚瑟家族的使命,奔着解除婚约来的。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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