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光头啦?”温凉一次又一次的摸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确认着。
眼瞧着刚刚说话还声音嘶哑,挺虚弱的样子,刚刚那嗓子嚎得倒是中气十足。
祁夜哭笑不得,也不知是该高兴他老婆死里逃生,还是该难过摊上这么个傻媳妇儿。他赶紧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没是,老婆,光头也好看。我老婆怎么看都好看。”
这边哄人正哄得起劲儿呢,那边慕容和就去而复返了,一看眼前这情形,忙懂事的说:“我就是来看看,病人有没有神志不清的现象。”
“慕容医生,我是光头了……”温凉的手又从祁夜掌心里抽回来,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
慕容和听了,开怀笑道:“看来神志挺清楚的,那就没事儿了。蛇毒对心、肾毒性较大,随时注意尿量和心脏情况,今晚上我加班,有任何情况按紧急铃,或者直接打我电话找我。没事儿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说完,转身带上门,走了。
祁夜刚把温凉的手握在怀里,这还来不及就光头这事儿安慰她呢,慕容和又突然倒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物袋:“哦,我差点忘了,沐学弟让我转交给祁太太的。”
祁夜起身接过来,打开才发现……是一顶假发。
假发的长度,颜色,卷度,以及发型,都和温凉之前的头发相差无几。祁夜拿着那假发,愣了一会儿,难怪刚刚把温凉送进病房之后,沐序就不见了,祁夜还以为他有事儿走了,谁知道……竟是去买假发了。
他一心在温凉身边守着,倒是没想到这事儿,大概是因为在他心里,不管是怎样的温凉,他都一样接受,一样喜欢,一样爱。他只关心温凉什么时候醒过来,所以从根本上忽略了这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他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避开女人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帮着她戴上了那顶假发,柔情地说:“傻老婆,别胡思乱想。”
“舒清!老公……是舒清……”
“我知道。”祁夜把沐序发现她怎么不见了这件事,都告诉了温凉。
可温凉依旧坚持要说出真相:“我接到舒清电话,他说他知道月婵下落,我让他直接联系你。他说他打不通你电话,我不信,所以就出来给你打电话。结果发现他就在医院门口。”
“碰到他我当时转身要走,结果秦主任刚好路过,他主动跟秦主任打招呼,说是我朋友,秦主任就走了。我正纳闷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突然就拉着我往车里拽……”
祁夜给温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躺在床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她的长发,想让她不用操心舒清的事情。可是当手触到那一顶假发的时候……
才突然反应过来,手感不同,心境也不同。往日他最爱闻着她那淡淡的发香,喜欢在安慰她的时候,轻轻地揉一揉她的长发。
温凉也突然想起,眼前这人在同学录里留言,说他喜欢长发的女孩子。
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还是开口对祁夜说:“算了,你把我假发取了吧,戴着不习惯……”
小女人柔柔弱弱地声音,听得祁夜心头一疼,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起身按照温凉的意思,把那顶假发取了下来。
“舒清逃了,是吗?”温凉问。
祁夜点点头:“不用担心,大哥派人去找了。”
***
蜀城,南郊的一栋私人度假别墅里。
安格斯翘着二郎腿,靠在躺椅上,头顶的遮阳伞上,晚上挂着五光十色的彩灯。卡洛琳就坐在她身边走神,不知在想什么。她手里端着一杯柠檬汁,都已经喝到底了,还在不停的吸着吸管。
“想司喏了?”安格斯一边无聊的摁着手机,一边随口问。
要换做往常,卡洛琳就默认了。可是今天,卡洛琳却破天荒地摇头说了句:“不是。”
“那在想什么?”安格斯放下手机,来了兴致。
卡洛琳只说了四个字:“生理问题。”
“哦!这个好说。”安格斯又躺回躺椅上:“中国有句话,叫——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司喏,就是你的那棵树。如果你不在他那身上吊死,你随时可以解决你的生理问题。哥告诉你,快三十岁的女人,没有男朋友,也没有和任何男人有超过亲吻以上的接触……”
卡洛琳忽然站起身:“我去给司喏打个电话。”
安格斯耸耸肩:“嗯,还是迷恋司喏的卡洛琳,更正常。”
安格斯躺在躺椅上,正准备小憩,手机突然震动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