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樱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挺熟的模样。
顾轻轻走到床边,扯了扯她的被子:“乔妞,起床了。”
迷迷糊糊地乔心樱,眨了眨眼,看一眼床头的闹钟:“还早啊,才六点多呢,这么早叫我干嘛?”
“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顾轻轻问。
“不记得了。”乔心樱随口回。
话音刚落,突然浴室传来一阵水声。
“谁啊?”顾轻轻低声问乔心樱。
乔心樱这下清醒过来,抓着被子皱着眉:“谁在厕所?”
顾轻轻指着自己的鼻子:“你问我?”
秦刚听到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便把水关掉了。
门外的两个女人,一听到水声忽然停下来,正在对视的两双眼睛,突然同时放大。
“贼啊?”顾轻轻压低了声音在乔心樱耳边问。
乔心樱瞳孔放大,跟个兔子似的从床上蹿了下去,随手操起一个台灯就拉着顾轻轻躲到浴室门口。
秦刚上了个厕所刚出来,一推开门……眼前一黑,一个台灯就砸在了脑袋上。
“秦医生?!”顾轻轻把人认了出来,赶紧上前,将乔心樱挡在身后,赔着笑脸:“……您没事儿吧?”
“一大早的就恩将仇报?”秦刚瞥向顾轻轻身后的乔心樱,能感受到额头正以不可控制的速度迅速肿胀了起来。
听到秦刚的声音,乔心樱懵了半晌,记忆才缓缓地回到自己的脑海里。瞌睡清醒了,才将昨晚的事情依稀记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睡懵了我……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乔心樱是喝醉了酒就断片儿的人。
昨晚还没喝得烂醉,这会儿仔细回忆一下,才记起,昨晚好像的确是秦刚帮忙把顾轻轻扛回来的。
她赶紧放下台灯,歉意地上前看着秦刚肿起来的额头:“没破皮,应该没破相……我错了,真的,要不……咱去医院看看。有没有轻微脑震荡什么的……”
虽然自己没怎么用力,但毕竟肿起来了。当时她睡蒙了,只听到顾轻轻说家里进贼了,她在国外进修的时候,家里被偷过一次,她这也算是条件反射了。
秦刚皱着眉头低头看一眼腕表,才对乔心樱说:“车能借我一下吗?我上午还有两台手术。”
乔心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然后才找到车钥匙,交到秦刚手里。
送走秦刚之后,乔心樱还是不放心:“我也没怎么用力,不过那额头都肿起来了,万一真的轻微脑震荡……他两台手术呢,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秦主任有分寸的,你放心。你要觉得心里有愧,回头炖点十全大补汤送过去。”顾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醒酒药吗?”
吃过醒酒药,顾轻轻又躺回床上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被电话吵醒的。
电话是黑修斯打来的,他噶苏顾轻轻:“柳家已经和顾钦承解除婚约了,但顾庆的意思是,顾钦承的婚事不定下来,就不让他回公司。”
“谢谢哥。”顾轻轻平静地说。
“就这样?”黑修斯反问。
顾轻轻笑:“哥觉得我还能怎样呢?”
她的一句反问,换来黑修斯的沉默,最终他跳过这个话题,问她:“中午回家吃饭吗?”
“不了,我想在外面住两天。”她不想承受太多关心的目光,所以干脆等到心情调节好之后再回去。
黑修斯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乔心樱站在门口,把刚刚对话的内容,听了个清楚。
“站在门口干嘛?进来呀。”顾轻轻笑着对乔心樱招手。
乔心樱牵了牵唇角:“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不想进去了。”
黑修斯的声音,一如既往那么好听,可是现在听在她耳朵里,却是越来越遥远。
她对顾轻轻说:“有了我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其实我该劝你早抽身早好的,但轻轻,我觉得……顾总不是那么薄情的人。”
想起昨晚顾轻轻讲的故事经过,乔心樱始终觉得,顾钦承趴在车窗上对顾轻轻说的那句‘我不爱你’,不是出自他内心的真实感受,而是他刻意为了拒绝而开口说的谎言,一个他自己都未必明白的谎言。
“其实人吧,有时候薄情些,更好。”顾轻轻脸上的笑意,从始至终未达眼底。她说完,又扯过被子蒙住头,睡了。
乔心樱觉得顾轻轻老这么颓废下去,也不是办法,可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去安慰顾轻轻了,所以只好对着她说:“我去买菜,中午做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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