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他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而宁温柔就是在文衡这样的一种目光中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不管她心里是不是真的这样以为,她都不能真说出口,因为如今能在她身边帮助她的人,就只有文衡一个了。
“文衡……”宁温柔拉起文衡的手,轻轻的握在手心:“你生气了吗?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是气糊涂了,刚才的那些话都不是我的心里话,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不嫁给你,不是因为我哥,是因为我自己是个残废,根本没有办法带给你体面的生活,也无法做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来照顾你,我不能耽误你啊。”
文衡看着宁温柔,淡淡的从她的手心中将自己的手抽回,那一刻,宁温柔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就犹如她身处大海中,而文衡是她唯一的一根浮木,但如今,这根浮木也要即将离开她了。
她慌了。
“文衡……”
“温柔,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你这些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分辨的出来,至于你想做的事情,我知道是什么,我了解你,即便我不帮你做,你也会想其他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这样,我帮你。”
宁温柔没有想到在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之后文衡还会做出帮助自己的决定,这让她觉得有些惊喜,但基于她对文衡的了解,却又觉得有些不安,果不其然,文衡接下来的话让宁温柔验证了她自己的猜测。
“温柔,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当年如果不是你,我的母亲不可能延续几年的生命,最后即便离开,也离开的很有颜面,这件事我记你一辈子,我曾答应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但如今我想我要食言了。”
“文衡……”
“一直以来我在你的身边,一切以你的命令为主,像一个没有自我的机器人,但真正的我却并非如此,我也有我的底线,我已经为你一再的越过我的底线,这不是我想要的,沈家父母的事情算是我还清了你对我母亲做过的所有,接下来的事情,算是我对我承诺食言的补偿。做完这件事,我就会离开。”
“不,文衡,你听我……”
文衡却已经不想再听,淡淡点了点头:
“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先离开了,有事你再叫我。”
文衡离开后,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下宁温柔一个人,她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看着落地窗外那怡人的景色,心中却是一片的荒凉,她曾经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自己在乎的人不过一个宁时修,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一个人的离开能够引起自己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她是孤独的,没有谁会真的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当年的养父养母也是,宁时修也是,文衡也是,但她没什么可在乎的。
想要和林一一同归于尽的心,在昨晚看到客厅的那一幕之后宁温柔便很清楚的知道没有更改的余地,至于文衡的离开与否对自己而言显然没有多么的重要,毕竟,在他帮助自己完成这件事之后,自己也就不再了,是不是孤独的,谁在乎?
——
林一一被宁时修折腾了一整个早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浑身酸痛到甚至比昨晚更甚,宁时修已经不再房内,一旁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林一一拿起:我去公司,醒来打电话给我。
林一一盯着纸条看了几秒钟,轻笑一声,并没有理睬,起身下床去洗手间里洗漱,林一一通过镜子,看到了自己身上布满了青红不一的痕迹,尤其的脖子的地方,她隐隐记得宁时修在激情时候不断的啃噬着她脖子上的肌肤,仿佛这是什么好吃的甜点。
她没想过要遮掩什么,和自己的丈夫欢爱,本身就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更何况这是她的家,身上的这些痕迹本也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在简单的洗漱之后,林一一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穿着睡袍下了楼。
一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工作秩序,被放了一天假的佣人也回归到了自己工作岗位,宁温柔刚好从卧室里出来,见到刚刚走下楼梯的林一一,淡淡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下午再起床。”
林一一看着她,微微挑眉,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她已经彻底的激出了宁温柔心中那头隐藏的恶魔,因为只有在破釜沉舟的时候,她才会现在自己的这幅样子而无动于衷,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即便再怎么得意,也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