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我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才显现无余。
我问过他是否在继续与丁香来往的事情,他躲闪其词,我顿时就明白了。后来他问我:“这个丁香是不是你的病人?”
我这才明白他心里的顾忌,于是笑道:“是我的病人,不过我可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这才说了老实话,“我蛮喜欢她的,就是担心你和她曾经有过什么关系。我们是老同学,好哥们,我觉得不好。”
我大笑,“你家伙,我是那种把自己用过的东西再拿来给你用的人吗?”
他急忙地道:“她不是东西!”
我一愣,“对,她不是东西,是人。”
他也笑了起来,“你看,就是你,不然我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口误?”
我笑道:“你们官员就不犯这样的低级口误啦?”
他说:“那是当然。据说以前我们江南省的某位省长去参加某个项目的剪彩活动,在讲完话后主持人说,呵呵,那位主持人是当地的第一把手,他说,下面请某某省长下台。结果不多久这位第一把手的职务就被免掉了。领导最忌讳这样的事情了。”
我不禁哭笑不得,这一次是真正的哭笑不得。
康德茂接下来多我说了一句话,我顿时完全相信他了,因为他的那种感觉我觉得非常的真实。这种真实只有我这样的人才可以体会得到。
他说:“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是我们上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我一点都不相信,“德茂,你家伙少骗我,我记得在你看见阿珠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难道你的感觉泛滥了?”
他说:“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阿珠,但是,冯笑,你知道吗?在我的梦里,只要出现了阿珠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高兴,出现了丁香的时候我却会梦遗,梦遗!你知道吗?真正的梦遗!”
我顿时震撼了,因为他的话包含着两重心里学的概念。
我“嘿嘿”地笑,“德茂,我知道你内心想的是什么了。哈哈,你要知道,我可是医生,对心理学也有研究,这件事情你别管了,我一定给你一个特别的建议。但是现在,你马上要离开现在的单位了,怎么样?上次你说的那个项目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了?你的那笔钱我可是要一并投下去的哦。”
“没问题,我早就说好了。我是市委的秘书长,开玩笑,一个项目还是搞得定的。”他说。
我笑道:“好,明天我让孙露露来找你。如果你觉得她搞不定的话我出面就是了。”我喝了酒,说话有些随心所欲,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像这样。
“好。你让她来找我就是。开玩笑,我都搞不定的事情,谁可以搞定?”他豪放地道。
后来我给孙露露打了电话,具体他们怎么操作的我不知道,反正项目成了。激将法在某些时候还是很起作用的。
接下来我给林育打了个电话,她倒是说得很轻松,“你让你的人直接来找我就是了。”
孙露露一下就拿下了两个项目,当地统计的投资额为三个亿。孙露露给我汇报的时候我顿时笑了。
有件事情我没有想到。江南集团兼并水泥厂的事情遇到了阻力。林育虽然是市委书记,但是当地人大和政协的很多人坚决反对。林育说她正在找那些老同志单独谈话。
就这个项目而言,林育绝对是为了当地经济的发展,所以她知道必须做大量的工作。
有一天林易到家里来找我,他直接把我拉到了书房里面。
“林书记在生我的气。这件事情你去帮我解释一下。”他说,忧心忡忡的样子。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啊?”我诧异地问道。
“还不是水泥厂的项目?当初不是遇到了阻力了吗?林书记正在做那些老同志的工作的时候省里面不知道是哪个领导给他们人大政协的主要负责人打了招呼,结果事情很快就解决了,但是林书记却很不高兴了,因为她认为是我去找的人。”他说。
我不明白,“事情解决了不就行了吗?她干嘛要生气啊?”
他摇头,“如果是我也会生气的。因为省里面的领导打招呼了,这就说明上面的人在怀疑林书记的能力。”
我顿时明白了,随即问他道:“那究竟是不是你去找的人啊?”
“没有啊。省里面的领导我虽然认识几个,但是交情都不深。不然的话我费尽心思去接触黄省长干嘛?可问题是我给林书记解释她根本就不相信啊。得,现在事情成了,反倒把她给得罪了,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情况。与其如此,我还不如不做这个项目呢。”他说,随即又道:“真是奇怪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