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门去了。
“冯大哥,你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走了,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她随即低声地对我说道。
我点头,即刻去到病房的门口处,然后轻轻讲门推开了一缝,感觉到外边没人,然后才完全将门推开,伸出头去看,远远的是他的背影。
“余敏,他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你要好好珍惜他才是。”我不禁感叹道。
她不说话,默默地半卧在那里。我顿时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的确不大合适,于是去问她道:“余敏,你找我什么事情?”
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冯大哥,你再去看看门口处,看看那里有没有人。”
我即刻就去看了,没有发现有谁在病房外边,不过我顿时明白了一点:她要对我说的事情一定非常重大。
回转身去看着她,朝她摇头,“说吧,什么事情?”
“刘梦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她轻声地问我道,神情凄楚的样子。
我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刘梦自杀的事情还是她怎么死的事情,不过我依然还是朝她点了点头。
她又说道:“昨天下午那个上官琴来找了我。”
我急忙地朝她摆手道:“余敏,别说了,把这件事情烂在你的肚子里面吧。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得好好养好伤口,其余的什么都不要说。”
她开始流泪,“可是,我现在好害怕。”
我心里顿时软了下来,于是温言地对她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害怕,不过余敏,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去面对。刘梦的事情我也很伤心,你说知道的,她毕竟也是我的女人啊,而且她的事情与我有着极大的关系,我最近经常在想,如果我和她没有当初的话,怎么可能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呢?所以我心里很伤痛,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好好地活下去。余敏,你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了,为了孩子,为了你现在的家庭,你都应该好好活下去,而且还需要完全按照上官琴说的话去做。如果案子破了更好,至少也算是替刘梦报仇了。其实啊,我最近还在经常想另外一件事情,我总觉得我们做的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自己无法把握的,真的好像冥冥中有天意存在一样。哎!我们还能够做什么?今后有机会的话多去照顾一下刘梦的父母吧,或许这样的话可以让我们的内心心安一些。”
她依然在哭泣,“可是,冯大哥,我真的好害怕。”
我完全理解她此刻的心境,毕竟她是女人,“余敏,你没有必要害怕的。刘梦的死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的问题是,你必须要学会保全那你自己,我说了,为了你的孩子,也为了你的家庭都必须强迫自己那样去做。明白吗?”
她在抽泣,“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她,竟然会怀疑她拿了钱跑了。她和我一直都是好朋友,可是我却那样去怀疑她。现在她不在了,我觉得心里好难受。呜呜!冯大哥,你说,我还是人吗?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晚上刚刚把那张卡还给了我,半夜人就没有了。冯大哥,呜呜!你说,我,我……”
她的哭声开始大了起来,虽然她在极力地克制但是却再也无法控制住。我急忙地道:“余敏,别这样,这是在病房里面,别人听见了会出事情的。”
她即刻撩起了被子,将自己的头裹在了被子里面,她的哭声变得小声沉闷起来。我叹息了一声后即刻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后将门反锁,我的眼泪顿时倾泻而出。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唐孜竟然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她整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上官琴对我说她已经说服了唐孜,这件事情让我一直忐忑不安,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她是如何说服了唐孜的,而且更不明白唐孜为何要答应按照上官琴的话去做。要知道,唐院长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除非是那样一种情况——唐孜以前欺骗了我,而唐院长根本就不是她的什么亲生父亲!我忽然想起庄晴与章校长的关系来,心里顿时就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当时的唐孜干嘛要骗我呢?这毫无理由啊?要知道,她可是为了唐院长而不惜向我献身的啊,如果他们之间不是那样的关系的话她可能那样去做吗?
想到这里,我即刻就为自己刚才那个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念头感到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