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蜡黄的。
但是我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脸上却是一片红润,而且好像年龄也没有那个叫钟雅燕的女人那么大。
我看到她的时候还是不禁怔住了——这个世界上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吴亚如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即刻瞪了我一眼,随即去笑着对这个女人道:“这是我朋友,他叫冯笑,马上就是我们省妇产科医院的院长了。”
这个女人即刻过来朝我伸出了手,“啊,原来是领导啊?太好了,今后我生病的话可以找你吗?”
我去和她的手微微一握后即刻放开,“最好不要找我。我希望你永远都健康。”
她大笑,“有你这样的院长吗?你们不是都希望大家去医院然后才好赚钱吗?”
我正色地对她说道:“我们可不是开酒楼的,吃饭是人们必须的事情,生病却不是必须的。我们的目的是为了让大家都健康地活着。”
吴亚如在旁边笑道:“得,你们怎么刚一见面就充满火药味啊?钟逢,来,我们喝酒吧。你先坐下。”
女人却没有即刻坐下,她笑着对我说道:“冯院长,你没有生气吧?我就是这样一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习惯了。我叫钟逢,相逢的逢。”
原来她也姓钟。我心里想道。随即笑道:“怎么会呢?我倒是觉得你这性格不错,适合开酒楼。对了,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她也姓钟,而且长得和你很相像。她叫钟雅燕,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
她诧异地看着我,“是吗?有这样的事情?不会吧?我不认识。”
旁边的吴亚如瘪嘴道:“冯笑,你这一招太过时了吧?”
我忽然发现董洁也在看着我,脸上红红的。我急忙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那家酒楼就是她转让给我的呢。她出国去很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出国前患了严重的疾病,说实在话,我一直很担心她的。”
吴亚如问我道:“这么说来她是你的病人了?”
我点头,“是啊。她出国前我还对她进行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就是用我正在研究的那项新技术。哎!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
吴亚如看了一眼钟逢,然后来问我道:“她真的和你那个病人很相像?”
我点头,“是啊。不过钟老板要年轻一些。”
吴亚如于是去笑着问钟逢:“你是不是有一个同胞妹妹什么的?还是你父亲……哈哈!”
钟逢也笑,“反正我就只知道我父母只生下了我一个。我父亲?他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冯院长,这个世界上可是几十亿人呢,两个人有些相像也是常事吧?那些演领袖人物的特型演员不也是这样的吗?”
我笑道:“是这样的啊。呵呵!我也仅仅是说说罢了。想象丰富的可是亚茹姐。”
吴亚如瞪了我一眼,“得,结果还是我的不是了?明明是你看见了美女想借机搭讪。”
我哭笑不得。
随即我们开始喝酒。那个叫钟逢的女老板喝了几杯后就离开了,她说她还有很多的应酬。
见她离开后我才去问吴亚如,“这家酒楼开了多久了啊?”
她回答说:“一年多了吧。”
我诧异地又问:“那,你以前为什么不带我到这里来吃饭啊?味道真的不错呢。”
她瘪嘴道:“怎么?你看上她了?”
我发现董洁的脸又红了,我急忙地道:“亚茹姐,你说什么呢。我就是觉得她长得太像我那根病人了,所以就不禁想问问情况嘛。”
她看着我,“冯笑,你和你那个病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不禁苦笑,“就是病人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她出国前还接受过我一段时间的治疗呢,我现在关心她也是想知道我那项科研究竟有没有价值。今后我还要把那项科研继续下去呢。”
“真的?”她问。
董洁也在看着我,双眼瞪得大大的。
我哭笑不得,“亚茹姐,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呢?”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里还是不希望给董洁带去不好的印象,也许这也是我不住声明的原因之一吧。其实,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借势胡乱承认吴亚如的怀疑才是。猛然地,我似乎明白了吴亚如的意图了:她不正是希望我在董洁面前表现出那样的不堪吗?
可是,现在我已经来不及了。随即,我向吴亚如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
她看着我,微微地摇头,还有轻声的叹息。
这顿饭我们吃的时间不长,其间话也很少,几乎是在无声中完成的。而且当钟逢离开后我们就没怎么喝酒了。
后来我让服务员结账,结果服务员却说道:“今天我们老板请客。她对我说了。”
吴亚如笑着对我说道:“让她请客吧。你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今后你多关照她就是。”
我只好作罢。其实我很想在问她是如何认识这个叫钟逢的老板的,但是却动了几次嘴巴都没有问出来。
出了这家酒楼后吴亚如对董洁道:“你自己回去吧。冯笑要和我去办点事情。”
董洁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来看我。我心里有些愧疚,“我找你姨帮个忙。”
吴亚如说:“好啦,今天我就把那幅画给你吧。免得我明天后悔。”
董洁离开了,我看着她去到路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冯笑,你呀……”吴亚如在我身旁叹息,“我们走吧,东西在我寝室里面。既然你不同意和小洁的事情,那我们今天就可以在一起了。冯笑,其实……我很想你的,好几次我都梦见和你zuo爱的情景……”
也许是喝了少量的酒,此刻的我的身体顿时就开始有了反应。
美术学院的灯光非常暗淡,或许是冬天的缘故,这里面处处都弥漫出一种萧瑟的气氛。我实在无法相信这是一所大学,因为大学是青年人聚集的地方,绝不会像这样冷冷清清。
“怎么这么静?你们学校的学生晚上都不出来吗?”我实在忍不住诧异地问吴亚如。
“我们学校的学生白天都疯够了,晚上要么谈恋爱,要么在搞创作,也有在外边喝酒的。现在还早,到了晚上十一点过的时候就热闹了。”她笑着回答我说。
我不禁瞠目,“这样啊。你们学校都不管?学生晚上喝醉了的话第二天怎么上课?”
她却不以为然地道:“搞艺术和你们学医的不一样,我们这里的学生需要的是激情和天分,而不是死记硬背。”
我即刻反对道:“谁说我们是死记硬背了?医学可是科学,其中是有规律的。”
她顿时笑了起来,“好,算我说错了行吧?看你,为了这样的事情就生气。”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嘀咕着说道:“我哪里生气了?”
她“吃吃”地笑,“你刚才那样子,很吓人的。”
我急忙申辩道:“我真的没有生气,只不过是车灯和你们学校昏暗的灯光反射到了我的脸上后看上去像生气的样子罢了。”
她说:“哦,可能是吧。冯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本来我是一个有怪脾气的女人,但是在你面前就是生不了气。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心里顿时温暖了一下,于是柔声地对她说道:“是吧?谢谢你。”
她的唇来到我的耳畔,轻声地对我说道:“冯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日久情深。”
我的心里又一次荡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