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短也很长的时间。
这段时间,特别是受伤的今天。
我过得异常的安心和甜蜜。
毕竟,这个男人在伺候我。
在用自己的心照顾我。
我抿嘴笑了出来,苏倾年看见捧了点水扔在我脚上,好奇问:“在傻笑什么?”
我收住笑,摇头说:“没什么,你赶紧穿上衣服,像什么样。”
“呵。”
苏倾年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拿过一旁的宽松毛衣,边穿边说道:“像什么样?刚刚谁像猴子一样着急一个劲的死扒我的衣服。”
我:“……”
苏倾年真会说话。
懂得怎么去堵别人的嘴。
阿姨将汤一直用小火炖着的,但饭菜都冷了。
苏倾年将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几分钟,然后又给我舀了一碗汤。
阿姨炖的汤很香,我低头喝着,时不时的看一眼苏倾年。
可能刚刚体力消耗太大,他吃的比较快也比较多。
但是动作依旧优雅。
这和他从小的教养有关,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习惯。
我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下午的蛋糕,将上面的奶油刮下来往嘴里塞。
苏倾年见我这样,下意识说了一句:“你这个爱好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
他这句话说的很愉悦。
但是说出这句话之后,连自己都愣了愣。
好不容易从他嘴里听到他提起其他的女孩,我不经意的接上问:“和你很熟吗?”
苏倾年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沉默了十秒钟左右,他才回答道:“是很熟。”
和他很熟的女孩,我很好奇。
我问:“熟到什么程度?”
“前女友。”
将奶油挖了一勺扔在嘴里,甜甜的感觉,心里有些涩涩的。
不过这只是片刻。
谁没有点过去?
他都没嫌弃我是离过婚的女人,我为什么要在意他这些?
“那她曾经应该很幸福。”
我真诚的说出这句话,苏倾年有些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问:“你怎么知道她曾经很幸福?”
其实我比较好奇的是他这个前女友和四表哥口中的女孩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现在怀疑是,但又随即否定。
苏倾年不可能单身六年吧。
我夸他道:“苏先生这么好,又这么生猛,她当然很幸福。”
“顾希。”苏倾年放下手中的沉黑色筷子,视线落在我身上,话锋一转的问:“难不成生猛就能让你幸福?”
我摇摇头,至少性福是真的。
我觉得我刚刚那句话说的也有问题,连忙补充道:“苏先生真的很好,我受欺负一直保护我,你看今天对我这么好,还给我带混沌和蛋糕,真体贴。”
说到这个话题,苏倾年也怒其不争忍不住的说了我一句:“我就想不通,别人怎么总找你的晦气。”
因为我笨呗,心软呗。
我呵呵一笑不说话,低下头吃奶油。
等苏倾年吃完,我将碗筷扔到了厨房水槽,就去了阳台收衣服。
周围几栋大楼,挨家挨户的灯光都是开着的。
与小区下面的路灯相互照应,衬出了周围的景色。
外面还下着雪呢,底下白茫茫的一片。
就连树上也堆积了很多白雪。
而过不久,就是我26岁的生日。
26岁,无房无车无存款。
还被欺负成这样。
大概没有谁比我混的还凄惨。
我现在的一切,包括钱和衣服都是苏倾年的。
我现在的确很依附他。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安。
女人始终都要靠自己,能有一笔不多但属于自己的存款,这才是正事。
我收回视线,伸手取下我前几天晾在这里的衣服,这有点扯到身上的伤口。
但不是很痛。
我将衣服抱到苏倾年的卧室去,将他的里裤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衣柜里。
然后又将他的大衣和裤子用衣架挂起来。
他这里的大衣很多,颜色也有好几种。
不过我喜欢看他穿红色的。
很冷艳高贵。
我的手落在他的一件白衬衫上面,停留了一会才收回手。
这件白衬衫,我记得。
那个时候我狼狈,邋遢,第一次来他的家。
当时穿的就是他这件白衬衫。
我还记得的原因,是因为这上面纽扣的线有些脱落。
是我上次不小心扯的。
没想到他也没有一直穿过。
外面传来敲门声,我连忙伸手关上衣柜。
苏倾年的声音传来道:“顾希,有小朋友过来看你了。”
“哥,我不是小朋友。”
后面声音纠正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