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点!”
“楚楚……”沈牧谦当喻楚楚在和她玩欲擒故众的游戏,往喻楚楚这边扑了过来。
“你不要过来!”喻楚楚有点生气,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就往他这边砸。
每到快捉到喻楚楚的时候,喻楚楚就跑掉了,房间里书和桌子上的小玩意被喻楚楚扔得七七八八。
沈牧谦追得很起劲,喻楚楚却已经很生气。
几轮回合下来,喻楚楚又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玩意,她索性也不躲了。
沈牧谦惊喜,随即就像扑过来,喻楚楚退后一步,拿着手里的剪刀冰冷的对着他,“沈牧谦,别玩了!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和可以和他同住一室,她也可以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的和他装恩爱,可是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她却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和他在一起,更不可能和他一起同床睡觉。
谁的心可以不缝而痊愈,明明知道自己只是他的赌注,还要飞蛾扑火一样再次扑上去,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第一次对他放下防备,甚至以为他是她这辈子要遇到的人,那是她眼睛被猪油懵住了,她蠢她笨;第二次如果还要被他扑倒,或者自己送上去,那她就是犯贱!
沈牧谦的俊脸上随即出现了裂痕,喻楚楚讨厌他,抗拒他,从内而外,为了不让他靠近,她已进入十级戒备状态,连剪刀都拿出来了。
沈牧谦心中略过各种滋味,浑身突然充满了挫败感,他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他妥协,黯然的道,“你放下剪刀吧。你睡床上,我睡飘窗!”
………………
沈牧谦躺在飘窗上,微微闭上眼睛,浅绿色的窗帘不断晃动,浴室里传来喻楚楚洗浴哗啦啦的水声,他的心因为混乱变得沉重而低落。
喻楚楚洗漱完后出来,房间的灯已经熄灭,只有床头一盏壁灯还开着,照射出来暗黄色柔软的灯。
飘窗上的沈牧谦端端正正的躺着,已经发出均匀又有规律呼吸声。
她躺在床上,翻阅了一本床头杂志,没一会儿,她也歪在床上睡了下来。
睡梦中,她突然之间看到了陆亦晟。
在那条又窄又深巷子里,陆亦晟穿着他那套活力十足耐克运动服,走在她的前面,他背影很挺拔,走的每一个脚步都是轻松、快乐,充满青春气息。
他一直往前走,不曾回头。喻楚楚跟在他的后面,想叫他,可嗓子怎么都叫不出来;她只能不断的追,不断的追,怎么追都追不上。
喻楚楚越追越着急,黑暗中,陆亦晟的身影越来越近,她拉着陆亦晟的衣袖,叫道,“陆……陆……”
名字还没叫完,喻楚楚嘴巴就张成一个O型,这个人根本就不是陆亦晟,他带着口罩,带着口罩的人只会是陆平安!那陆亦晟呢?
喻楚楚在梦中抓狂,一挣扎,一纠结,眼睛霍然睁开。
浑身都是汗,她从床坐起来,深呼了一口气,失落和哀伤从心底燃起,现在连梦里都找不到陆亦晟了。
喻楚楚从床上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喝完之后,她轻轻的走到睡在飘窗上沈牧谦身边看了看。
沈牧谦被子滑落了下来,房间空调不是很低,但这样被吹着终究也不好,她把他的被子从地面上拖回来,轻轻的盖在他身上。
沈牧谦睡得一脸安然。
还好,沈牧谦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刚才在梦里有没有叫陆亦晟,如果有叫,他没睡着,可能又会是一件麻烦的事。
喻楚楚离开飘窗,回到床上。
在她转身的瞬间,沈牧谦睁开了双眼,其实在喻楚楚惊叫“陆……”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