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莲说着,又拍了拍她的手背,“快别哭了。这孩子真是……”
自顾再次叹了口气,朝迟小鱼说:“这苏家那样刁钻奸滑的一家子,居然能出了这么个软性子的丫头。你不知道,当初大辉带她回家,我见过两回,才知道居然是那个苏家的孩子,哎呀,可把我意外的。你说苏家这是烧了什么高香,才能出这么个疼人孩子啊!”
何秋莲性格敦厚,说话也一点不拐弯抹角,喜恶分明,生性磊落,光明温善。
迟小鱼瞧得分明——这位夫人,才是真正的福缘深厚之人。
要说郎镜除了祖传阴德庇佑,才致以如今性命两双,另外更重要的,是这位母亲,福报不断,德缘绵绵。
笑了笑,又转眼瞅了眼苏玲。
看出,她前二十载出生孤苦,双目纯明人中清晰,是个纯善良好之人,只可惜额头低窄耳朵薄小,本是福薄面相。
然而,也许是嫁到郎家后,常年受这一家子金光普照的长期浸润,眉眼之间,竟渐渐凝聚起一股福气来。
可见,命运之道,也并非不可逆。
正想着,又听何秋莲柔声道,“我听说,你去南安寺,还特意求见了主持,主持可是跟你说了什么,这几天,我瞧着你,似乎都有心事的样子?”
这样心疼且在乎儿媳妇的婆婆,跟苏家那帮有着血缘的‘亲人’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尤其想到刚刚苏柏林指着她骂的那句。
苏玲心头发苦,又感动又委屈,低下头擦了擦眼泪。
转身,从手拿包里,翻出一张黄色写有朱砂文的符篆,“南安寺原先的住持因为身体不适,已经归隐了山林。新来的住持,据说是在九华山修炼过的,特别是算命看相的本事,十分厉害。”
说着,将符篆递了过来,“我捐了一些香火钱,他就给了我这张符,只说随身携带,就能心想事成。”
苏玲说话的音调儿很慢,字字清晰,十分温和,却能听出语气里暗藏的焦躁。
何秋莲接过符篆看了一眼,也不太懂,就转给迟小鱼。
迟小鱼接过,却只是放在桌上,淡淡一笑,问:“既然求了符,嫂子又因何事忧心忡忡?”
苏玲皱了皱眉,看了眼何秋莲,片刻后,摇头,“也不知是不是我最近睡得不好,总有些神思恍惚的……”
何秋莲神情微严,“你只管说。”
苏玲迟疑了片刻,这才有些踌躇地说道,“自从得了这个符篆以后,我最近总梦到……孩子。”
“什么?”
何秋莲不解,“什么孩子?”
苏玲摇头,似乎自己也糊里糊涂的,“不知道,就是经常会听到孩子的声音,一个劲地喊‘妈妈妈妈’。”
何秋莲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又低头去看那桌上的符篆,想拿过来仔细瞧瞧,却被迟小鱼拦住了手。
“阿姨,这个东西,不好多碰的。”
她的话音儿笑意盈盈,出口的话语却叫人大吃一惊。
何秋莲脸色一变,苏玲则是微微瞪大了眼。
“这是……什么不好的东西么?”何秋莲问。
迟小鱼抿唇一笑,点头,“嗯,这东西,叫五鬼符。”
一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玲头皮一麻,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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