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迟小鱼轻笑了起来,“地府十九层的冥煞后卿逃脱,迫使我利用你的命格将他附身之魂斩杀,便叫你承受了斩凶煞平四方,稳三道六界的命。也开启了你足以对抗世间邪煞凶秽的强大力量。”
郎镜听到这话,再与迟小鱼最开始说的那些呼应起来。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悄然滋生。
他有些震惊地看向迟小鱼。
就见这小丫头,眉眼弯弯,笑意盈盈地朝他做了个不正不经的拱手大礼,“如今郎君已面现帝王之相,是这天地间唯一可以徒手斩杀凶煞之人,改天换命更是指日可待。而这三界六道,也会随着郎君的命道更换,产生出新的机会与改变。新的阴阳帝君,竟是要这般临世了。”
“可喜可贺呀。”她抬起头,朝郎镜眨眼。
郎镜心里原本的惊骇被她这软绵的玩笑给打散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过她的手臂一些。
叹气道,“乱说什么。什么郎君,三界六道,我不要那些。”
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低低道,“小鱼,我改命,不是为了其他。你知道的,我只想要你。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愿与你的双手交相执握,伴着你一起垂垂老去。
这是多么深情的一句告白。
伴随着郎镜那低沉又微沙的声音,在迟小鱼的耳畔苏苏响起。
一下下地撞击着她的心扉。
她咬住唇,轻颤颤地抬起眼睫,看向面前这个绝美而出尘的男人。
那眼神,像春日里的海,冬日里的光,夏日里的溪流,秋日里万里无云的夜。
他看着她,她面颊烟霞绯动。
“嗯。”
低低的应声,不知是从哪个的唇缝里溢出。
郎镜轻轻地笑了,凑过去,在迟小鱼因为抿咬过后,而丰润鲜红的小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迟小鱼下意识往回缩。
却被按住肩膀。
郎镜低着她的额头,吐着气音,带着一点笑意地说道,“记得松开牙齿。”
迟小鱼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倏然一紧,不知为何,突然就响起,郎镜对抗凶兽时,那被撕裂的衣衫底下,喷张有力的肌肉。
心下一阵大乱。
然后,便被含住了唇。
迟小鱼一下闭住了呼吸,根本无法控制地再次咬紧牙关。
郎镜有些气恼地轻咬了下她的唇。
“唔。”
紧闭的牙关终于松动一些。
郎镜顺势,便要攻破城池,却不料,足有十层楼高的病房窗户外面,忽然猛地趴下一个身影!
盛博倒吊着悬挂在窗前,看都没看地朝里头大吼,“郎君,小夫人,乌家那只老画鬼,被……呃……”
迟小鱼推开郎镜。
郎镜以拇指点了点唇上湿润,侧眸,看盛博。
盛博干笑着往回缩了缩,后脖子一阵寒气直钻。
“乌家的画鬼怎么了?”迟小鱼的脸颊还红润润绵软软,只是神情里的羞赧以及娇软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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