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正准备起床一探究竟的时候,端着醒酒汤的靳初七走了进来。
“你赢了?来把这个喝了吧。”
说着,靳初七走过去坐在床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盛安然彻底糊涂了,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出现在靳初七的家里。
许是意识到她的疑惑,靳初七解惑道:“你在酒吧喝醉了,酒保给季深打了电话,去的时候你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了,没办法,季深只好把你带到我这儿来了。”
这么一提,盛安然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她好像在酒吧跟季深告白了!
“季……季深呢?”
盛安然现在觉得自己简直没脸呆在这儿,整个脸颊火辣辣地发烧。
“他回家了啊,把你送过来就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给你家里打了电话,就说你在这儿住一晚上。”
靳初七知道喝醉了的人如果不休息好是很难受的,所以下午的时候就知会了盛家,想必盛安然也不希望家人看见她醉酒的样子。
盛安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喝醒酒汤。
良久,她才从碗里把头抬起来。
“靳初七,你就不恨我吗?”
初七被盛安然的话问愣住了,歪着脑袋看向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盛安然放下手里的空碗,“我以前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现在还对我这么好,不觉得很傻吗?”
靳初七无奈地扶住额头,“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说,难道对别人好还需要理由吗?盛安然,其实我知道,你一点都不坏,你不过就是孤独罢了。”
孤独?
盛安然心里像是被人砸了一下,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孤独。
“我孤独?我身边那么多朋友。”
没由来的,盛安然想要反驳。
“你可以问问你自己,那些人算不算是你朋友。”
像张樱那种女生,都只会在你最得意的时候黏上去,一旦失意,她们不仅不会上来安慰,反而还会落井下石。
这下盛安然没办法反驳了,她其实心里都明白,自己的那些朋友不过就是阿谀奉承她罢了,哪里有几个是真心对她的。
“靳初七,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像是一个被人窥探了心事的孩子,盛安然觉得自己赤裸的模样如此难堪。
靳初七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盛安然的肩膀。
“每个人对待事情的态度都会不同,所以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同,安然,你一直都蒙蔽着自己,所以才会选择不喜欢的方式生活,这么委屈自己,当然会难过。”
靳初七说的,不仅仅是盛安然身边的朋友们,更说的是她和季深之间。
“你也知道,我喜欢我小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没有办法在一起,这场喜欢注定失败。”
心里又是一阵抽痛,靳初七深呼吸一下,随后笑了笑。
“行了,不说这些,你赶紧喝吧,喝完了再睡一觉,我去客房睡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