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年管不了这么多,他的心里很慌,如果不是乔安安说靳初七已经脱离了危险,他差点就相信靳初七已经离开他了,那个梦,怎么可以这么真实。
靳司年不敢想象,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自己要怎么办,自己要怎么面对。
靳初七头也不回地了离开的场景,他再也没法面对第二次。
天知道梦中的靳司年有多绝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失去生命,自己却连那一声“我爱你”都说不出口。
他放心,没有见到靳初七安然无恙的样子,他都不放心,他不知道那个梦预示着什么,是上天想要告诉他什么,他不愿意接受。
乔安安紧紧跟着靳司年,看着靳司年停在靳初七的病床前,他落寞的背影刺痛了乔安安的眼睛。
季深和席城在房间里照顾着靳初七,他们看着靳司年,没有说话。
靳司年的目光至始至终都只停留在靳初七身上,病床上的她紧闭双眼,脸上还是一丝血色都没有,她仿佛是睡着了,这一觉没有梦魇,她睡得很安详,很平和,也看不到她面前的靳司年。
“七七。”靳司年干裂的嘴唇缓缓发出两个声调,只有这两个字。
七七,你怎么了呀,你怎么不看我呀。
“司年……”乔安安轻轻拍了靳司年的背。
“她怎么了?她为什么不看我?”靳司年着急地问两人。
季深摇了摇头:“医生初七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还是在昏迷之中,所以她还没有醒来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靳司年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他不敢再去想那个梦境,那里的靳初七也像现在这样,苍白,安详。
“司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乔安安开始自责起来。
“都是我,我不该找初七聊天的。”乔安安耷拉着脑袋,满脸的自责。
“安安,我们都没怪你。”季深轻轻拍了拍乔安安的肩膀表示安慰。
“不,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跟靳初七聊天她就不会躺在现在,她肯定就是记着回复我的消息才没有注意到车辆的。她现在躺在这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真想替她去死。”乔安安咬住嘴唇,痛心疾首地说。
“乐观点好吗安安。”季深轻轻地说。
但是几个人都心知肚明,这样一句乐观看起来那么无关痛痒。
靳初七的情况有多糟糕,即使医生没有说,他们也能隐隐感觉得到,靳初七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特别是靳司年,在经历了那样一场噩梦之后,更加无法释怀。
不会的,那只是梦,梦都是反的,你有了我的血液,一定能活下去的。
病房里突然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医生过来例行检查,几个人才仿佛重新活了过来。
“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靳司年一看见医生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慌忙上去拉住医生。
医生看着靳司年,摇摇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靳司年的心一下子被打入谷底,怎么会……
“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了吗??”靳司年不甘心地握着医生的手,满眼的期许。
“确实,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医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更糟糕的事?会是什么?
靳司年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