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掀翻整个法国,也能找得到她,她是问过季深的,当时靳司年在询问季深自己的去处时,他说了:“法国。”
“可是你不知道啊,七七,那天在机场,我才发现,原来一直是我太自信了,我自信自信永远都不会失去你,我自信你永远都不会真的离开我,可是你走的时候是那么决绝。那时候我才发现,你并不是不会离开我,只是在这之前从来不曾想。”
“我猜你只是赌气,后来时间一长,就变成我自己也在赌气了,可是我自己知道啊,我一直在等着的是什么。”
那时候的他是不知道靳初七怀有身孕的,如果知道,他才不会管那些所谓的自尊和该死的骄傲。
那是靳司年第一次在靳初七身上感觉到挫败感,他最自以为是的东西都没有为了他留下来。即使不再年少轻狂,他还是觉得这一巴掌,打得特别疼。
靳司年觉得,即使自己追去了法国,穷追不舍,也只会是一样的结果。
“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真心真意回到我的身边,只有那个时候你才不会再度离开我。”
“七七,不要怪我好吗,我也会担惊受怕。”
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没有一天是不担惊受怕的。
我怕你不能一个人生活,怕你在外面受欺负,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甚至怕你跟了别的男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靳初七,突然要离开他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他怎么可能会放心。
可是他知道,有些东西,是他也要学会放手的,她需要一段自由的生活,需要一个人去面对没有他的种种,她不能一直躲在他的庇护之下,只有那个时候,她才可以真正地成熟,真正地明白她对他的感情。
他知道,他的靳初七,从来都不会真的愿意离开他。
靳母第二次来的时候,是正午的太阳最炽热的时候,医生刚给靳初七测过体温,她提着一个饭盒,里面有她亲手煮好的排骨汤。
“你瘦了。”靳母的话怎么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心酸,靳司年鼻子一酸,捧着饭盒就猛灌汤,以至于好几次都差点被呛到了。
他们之间,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正常平静过了。他们之间,似乎永远都隔着一个靳初七,即使靳初七不在的时候,她是她们心里的一道鸿沟,那道沟,你过不去,我跨不过来。
“妈妈老了,劝不动你了,妈妈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妈妈是真的想要你好,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照顾好自己,等她醒过来,回家一趟吧。”
靳司年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皱纹很嚣张地爬上她的脸颊,他似乎真的很久没有回过家了。
靳司年他自己其实也是带着某种偏执的,偏执地不去善待那些人,那些事。偏执地觉得造成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的错,也只有这样,他才有理由不去面对那个早就支离破碎的家。
不去看那个家里巴望着他的到达的人儿。
回头一看,那些过往从此跌入岁月漫漫的长河中再难寻回。